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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延知道蜡烛、造纸等的制造方式,而且拿出来的技术往往都会比目前的技艺更有新意、更加先进,甚至连目前没有的物种,对其作用都一清二楚……她的来历让唐枝越发好奇。
  过了几日,陈采杞要到明州城去看唐浩根,她找唐枝陪同,姑嫂俩人可以一起到保恩院听经、上香。
  宋玉延正好也被刘绰找去商议占城稻之事,而想到她许久都不曾带笋儿与饼儿出去踏青了,便借此机会带他们也到明州城走一走。
  于是乎,原本的唐枝、陈采杞姑嫂俩便变成了唐宋两家人,笋儿与饼儿这是第一次到明州城去,都十分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有“十万个为什么”要问。好在陈采杞也不嫌他们吵,而是在听宋玉延回答“十万个为什么”时,也凑到了小萝卜头的身边去一起听。
  到了明州城后,陈采杞领着两个小姑子和宋家的小萝卜头去找唐浩根,宋玉延则去见刘绰。
  等到了傍晚,宋玉延本来打算去外面的脚店开间房睡,而刘绰因她推荐占城稻有功,所以特意让人将给小吏住的廨舍收拾出两间来,一间给唐枝、唐叶、饼儿睡,另一间则给她跟笋儿睡。
  翌日一早,一群人又一起去了保恩院听经、上香,陈采杞本就在明州生活了多年,以前便曾随其母到保恩院去听那里的住持法智大师知礼讲解经义。而保恩院虽为讲寺,即经论研究、说法的寺院,不过它也有几座大殿是辟出来给百姓上香之用的。
  而且法智大师讲经不仅面向的是佛门之人,许多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普通百姓也可以听他讲经的。陈采杞听他讲过经,觉得他是位很有智慧的得道高僧,所以才特意来这儿上香的。
  可惜她们到的晚,法智大师已经讲完经义了,余下的时间他按照以往的习惯都会在寺院里研习佛经。
  陈采杞颇为遗憾,而宋玉延并不是佛教徒,她在唐枝等人上香时便站在大殿门口等待。一位僧人从她面前经过时,突然停下了脚步,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第72章是她的了
  宋玉延发现年轻的僧人盯着自己瞧,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正要主动询问僧人,却见那僧人主动上了前来,问道:“施主可是住在兴贤坊仓桥巷的宋大郎?”
  宋玉延吓了一跳,心想现在的僧人都是搞人口调查的吗?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她的住址。难道她的留青竹刻被人搞营销搞过头了,连在寺院里的僧人也听说了她的名字?
  可是僧人说的是“宋大郎”,而不是“宋录方”,也就是说僧人并不是因为留青竹刻才知道她的。
  宋玉延心里带着困惑,应道:“我是宋大郎,敢问小师父……”
  僧人面上一喜,然后迅速跑开了,过了会儿,他毕恭毕敬地请来了一位中年的僧人,宋玉延光是从他的衣着打扮便知道这位中年僧人一定是这儿的住持或者管理人员。
  “师父,这位便是弟子与你说的宋大郎了。”年轻僧人道。
  知礼顺着年轻僧人的话看向宋玉延,他看了又看,也没发现年轻僧人所说的金光在哪里。
  他问年轻僧人:“净觉,他与你当初所见,有何不同?”
  净觉当年路过兴贤坊时并没有见到宋玉延真人,不过那一闪而过的金光是不会出错的,便道:“并无不同。”
  知礼纳闷了,难道这人身上真的有金光?
  虽然他当初跟净觉解释了那么多关于金光出现的原因,可毕竟那都是佛法上的释义,他以为是净觉夸张了。怎料今日这个“浑身功德的人”会出现在这儿,净觉偏生依旧能看见这人身上的光,也就是说,他们之中要么是净觉说谎了,要么是他的修行还不到家。
  可是净觉修行才十余年,而他修行已经三十多年,净觉甚至还入了他门下,不存在他修行不到家的问题。
  只一瞬,知礼便想了许多,最终也定下了应对的策略。他对净觉道,“净觉,你难道真的没发现他与之前有何不同?”
  净觉盯着宋玉延回忆了许久——虽然刚才他看见在太阳底下发呆的宋玉延时也只是匆匆一瞥,可是确认了宋玉延的身份后,那一瞬间出现的金光便不可能是假的,否则他怎么可能在同一个人身上看见两次一闪而过的金光?
  他低声对知礼道:“金光比以前更强烈了!”
  知礼:“……”
  知礼想了想,道:“那他近来必定做了诸多善事,又累积了不少功德。”
  净觉明悟了,觉得知礼说得有理有据还很对!
  净觉对知礼钦佩不已:“师父果然是得道高僧,一眼便看破了我所看不破的天机,直道本源!”
  知礼:“……”
  宋玉延:“……”
  不是,你们当着我的面嘀咕我,这样真的好么?
  宋玉延道:“两位师父,冒昧地问一下,在下可是有何不妥?”
  这时,陈采杞跟唐枝上完香出来了,前者一看见知礼,便高兴地上前去对宋玉延介绍道,“宋大郎,这位便是法智大师知礼师父了,他是乾符寺的住持,在保恩院弘法,能在这儿遇上他,你可真有佛缘。”
  宋玉延恍然大悟,这位便是陈采杞之前介绍了许久,连官家都给他赐法号的高僧了。她甚至还听说在六七年前有位从日本来的僧人寂照,专程到这儿来向这位法智大师请教天台宗的疑难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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