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风云变幻
听到戴蒙的话莫香吓了一跳，顿时也紧张起来连忙询问戴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戴蒙看看莫香，又低头叹了口气说道：“最近这两年因为新政，咱们襄阳府粮食收成一直不错。府里税收一直也不太高，百姓日子也过得还不错。但这连年薄税导致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府里没钱。”
“嗯，这个问题确实比较严重。税收太轻府里确实存不下钱粮，这也是因为我们底子薄没办法啊！”莫香也跟着叹息。襄阳府确实很大，可再大也只是一个府而已，所能支撑的钱粮运转真的不多。
为了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府里税收必须降低。可降低以后府里税收就会一直处在低下的状态，每年几乎都收不够府里要用的钱粮。如果遇上大旱或者洪水，这粮食的量只可能更低。
为了解决这个困难，纪灵昌也是想了很多办法。但都收效甚微，主要是限制因素太多。这盘死棋要下活了是真的不容易啊！
莫香也是曾经管过十万人吃喝用度的，对于这个问题的难度是深有体会。
戴蒙接着说道：“若只是日常用度每年虽然税收都少一点勉强也能够用。只是今年却是完全不行了，今年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消耗了太多钱粮。加上过去几年的消耗，府里连今年边疆各卫军过冬的钱粮都差点凑不齐了。”
“如今雪上加霜，明年就更加难过了。今儿回来之前我们巡视了一下仓库，库里竟然只剩下四万多石粮食了。就这么点东西，等明年稍微有个战事只怕也已经无力招架了。”
“那银钱呢？库里还有多少钱，不行就买粮食维持军队开支也不是不行。”莫香皱着眉头，还是提了一个建议。
戴蒙依旧很沮丧的说道：“库里倒是有十五万两黄金，有四十万两白银，也算是不少了。可问题是这些金银要换成粮食可能性并不大啊！而且朝廷大量收粮食很容易让市场崩溃，到时候情况只能更差啊！”
戴蒙说着已经记得叹息，他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天上的月亮唉声叹气。莫香看着他，忽然觉得他沧桑了不少。多半是为了百姓愁的，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阵悲凉眼泪便在眼中开始打转了。
莫香也站起来，从后面慢慢搂住戴蒙的腰。将头埋在戴蒙后背上，轻声说道：“萌萌，这些年……辛苦你了！”
戴蒙似乎时感受到莫香的情绪了，自己反倒没什么了，还转过头抱着莫香笑着说道：“没事儿，我是你男人嘛！就该多承担一些，府里的事情你也不必忧心，我和纪灵昌会解决的。”
“嗯！”莫香并没有多问多说，而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就这样靠着戴蒙的胸膛。体会这戴蒙怀里的温度，享受着这份独有的安全感。
两人相拥了一会儿，才分开。戴蒙笑着说道：“今年算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咱们襄阳府不好过。东临帝国和南柱国也不好过。”
“南柱国就不说了，连年打仗百姓数量锐减。税收倒是不低，可多是冷冰冰的银钱。没有多少粮食，这银钱又不顶饭吃。要买也没地方买去，劫掠到的东西也就够自己军队吃的，至于百姓就没人管了。”
“东临帝国今年被南柱国狠狠地吸了一口血，虽然收成不错但有两成都进了南柱国口袋。剩下的东西也多被国内的达官显贵横征暴敛，税收也少的可怜。梁越收不上来税气的在大殿上骂街，一连杀了四五个户部尚书了。”
“新上圣帝国日子也难，他们的军队是三个国家里最多的。每年三百万大军等着吃饭，国内两个府却都是以放牧为主。就放牧那点收成哪里供得起大量军队啊？”
“所以大将军扈明威才会创立骑射竞赛，带着全军进草原打猎。可这个加上也依然不够，甚至可以说这差的远了。”
“没办法的办法，崇礼皇帝就任命肖红娘为北疆府节度使。带着北疆府的百姓在北疆府为数不多的可以种植的土地上，种一些粮食蔬菜瓜果之类的东西。可以说北疆府乃是新上圣帝国全国的粮库。”
“结果今年的粮库被南柱国狠狠地动了一把。虽然抢走的不多，但战争带来的消耗和损毁很大。这眼看着这个冬天也过不好了。”
莫香闻言不禁笑了起来：“这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今年这个冬天大家要一起过苦日子了。”
说着又感慨道：“说起来肖红娘，这也是咱们的老朋友了，还有李玉麒，方面咱们也是一起并肩作战过的。也不知道如今他们怎么样了！”
这话也触动了戴蒙的心事，叹了口气也有些感伤的说道：“说起来也是认识很久了，只是很可惜和他们终究没有并肩到最后。如今这个样子，想要再次并肩只怕只能说句有生之年了。”
莫香心里感叹着，也觉得十分遗憾。相比于戴蒙李玉麒和肖红娘都是自己从小的玩伴。感情上来说莫香比戴蒙还要想念他们，也更加无奈，当时形势所迫大家都没有时间好好的道个别。
但感叹归感叹，已经过去的事情，莫香也并不会纠结太多。毕竟自己也不是一个人，在自己的伸手还有千千万万的人跟随者呢。自己的每一个想法都难免会收到这些人的影响。
夫妻二人一直聊到半夜，这才睡下。莫香是真的没想到戴蒙竟然这么健谈，熬的自己都很困了。以后还是要稍微节制一些，否则再来几次这日后的夫妻生活还怎么进行？
次日一大早戴蒙又出去了，也没说出去做什么。莫香一个人闲的无聊，便带上黄仙打算出去看看自己打回来的辰虎队修炼的怎么样了。
本来为了保密莫香是不愿意带人的，但又怕府里人担心再给捅到戴蒙那里去。到时候自己又要费劲去解释了，所以干脆随手带上了雪冷。两个人前往城外辰虎队的驻扎地。
在城外军营，千云卫特地给辰虎队腾了一个营地出来，由辰虎队自己负责管控。所以莫香也没问千云卫的几个主管军官，直接绕道辰虎队营地里去巡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