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说我撩他_94

  私立医院豪华病房,兵荒马乱的上午过去,方廉的高烧退了,身上还烫着。
  他身体瘦小,舒望看了心疼,想一直把他抱着。方廉没同意,理由是他已经六年级要上初中了,不能叫人抱,所以舒望打算背着他,但是被傅知非接过了这个工作,带了两个小孩儿去吃了顿好的。
  方廉这会儿不像早上那样沉沉没生机的模样,笑起来的时候眉毛会有些耷拉着的感觉,看起来无奈又无害的模样,也没有那么胆怯了。
  白耀叽叽喳喳像得了多动症,总和他说话,一副“我是大哥大”的模样。
  他还破天荒的和傅知非聊起了天,傅知非对待小孩没有舒望预想的那么冷漠,淡淡笑着,很有耐心的听他讲话,场面温馨得好像他们是血亲的一家子。
  白耀问到傅知非是做什么的,听见傅知非会画画,问他会不会画宇宙航舰。
  舒望觉得好笑,就见着傅知非微微皱了下眉头,从桌边的抽纸里拿了一张,随身带着笔,听白耀近乎描述怪兽的模样,给他画了艘宇宙航舰。
  白耀哇了一声,问他还会画什么,傅知非又给他画了只栩栩如生的鸟,画了朵玉兰花,外围圆框几笔一勾,在方方的纸巾上画出个窗外闲景。
  方廉也觉得厉害,靠了过来簇在一起看他画画。
  白耀又问他会不会画李白,傅知非略略想了想,给他画了个衣袂迎风的诗仙,白耀嫌弃地看了眼:“为啥他留了胡子,他的衣服还是这样的?”
  傅知非看了眼觉得没毛病,唐代服饰就是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画错。
  谁知道那小孩儿问他:“叔叔,你是不是从来不打游戏啊?那你和哥哥差了这么多岁,你怎么追到哥哥的?没有代沟吗?”
  舒望在旁边呛了口茶水,还好上菜来得及时,小孩的记忆和金鱼一样,馋虫一勾味蕾,转眼就把这事忘了。
  下午的时候方廉彻底退了烧,舒望给他妈妈打了个电话。
  方廉妈妈显得非常疲惫,声音淡淡温柔的说谢谢,说着又有些哽咽,说要和方廉说几句话。
  方廉接了电话一直沉默着,好一会儿才“嗯”上一下,而后淡淡抿了下嘴,勾起一点欢喜说:“谢谢妈妈。”
  挂了电话就笑了:“我妈说叫我今天可以去白耀家住,后天上课,明天回去就行。”
  白耀也笑开觉得好,也没意识到别的事情。
  下午他们一起去看了电影,买了零食吃的,傍晚才一起回去临河小区。
  白耀的妈妈就是和舒望学烧红烧排骨的那位,性格十分开朗,见了方廉就笑,把他们往屋里迎,又问舒望和傅知非吃了饭没呀,一起吃啊,上回他教的红烧排骨的方法好极了。
  舒望再三推辞,白耀妈妈又谢他们对自家小子包容,说她家白耀就是个捣蛋鬼。
  白耀冲她做了个怪相。
  白耀爸爸也是个亲切熟络的,摸摸儿子脑袋,笑着和他们打招呼,说白耀对舒望可喜欢了,干脆放到他们楼上去养,好让他和白耀妈妈过二人世界。
  白耀的姐姐跳出来气鼓鼓说:“爸爸!那我呢?!”
  白耀爸爸笑说要把女儿宠到天上去,变成仙女别下凡来,一家人笑得不行。舒望和他们告别,他们就欢欢喜喜拉着方廉,说这要是他们儿子就好了,把白耀气得跳脚。
  关上了房门都能听见里边的笑声。
  “真好啊。”舒望慨叹了一声。
  傅知非看着他很温柔,捏捏他的后颈。
  第61章撒娇,难眠,玉
  家庭没得选择。
  这是件让人无奈的事情,有怨出不得,有气撒不得,没处去说,就成了无奈。
  等他们从电梯里上了楼,回到顶层他们的家里,舒望好像这才舒坦了,先进门的他听见关门的响动,一回身就把傅知非抱住。
  傅知非拍了拍他:“刚回家,撒什么娇?”
  舒望低沉地笑了两笑:“我才没有撒娇。”
  傅知非把他抱起来摘掉他的鞋子,把他放到沙发上,又去给他拿棉拖鞋,舒望问他:“桑野和林烝到底怎么回事?”
  傅知非闻言叹了口气,揉揉他说:“你大概知道就行了,别问,问了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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