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难逃 第79节

  沈翰林的管家笑了迎出来,恭敬的向雍显问好:“雍先生,里面请!”
  沈齐轩跟在后面,雍显听说两兄弟的感情这些年有所化解,但看他的表情,心结似乎并没有完全的解开。
  沈翰林前几年在一次火拼中受了腿伤,之后就一直坐轮椅,过起半隐居的生活,但他在帮派中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雍显这次纯属拜访,沈翰林喜欢玉石收藏,他带的见面礼是一块和田玉的籽料,沈翰林喜欢赏玩玉石,籽料能让对方更好的打发时间。
  沈翰林五十多岁,斑白的两鬓微微有些显老,但人却很精神,沈翰林笑着说:“幸会幸会。”
  沈齐轩没跟沈翰林打招呼,自顾自的转到花园里去了。
  *
  沈齐轩在花园里转了一会儿,雍显就出来了,他问:“谈好了?”
  雍显耸耸肩:“能谈什么,不过闲聊了几句,他最关心的还是你,问了这些年你在我那边的生活和工作。”
  沈齐轩无谓的笑了笑:“真是闲得慌。”
  雍显看了看旁边的那栋别墅:“作为邻居,也得搞好关系,不是么!”接着又说:“能不能去参观一下?”
  沈齐轩说:“有什么不可以,走吧。”
  移居海外的人似乎都有浓浓的中国情节,所以两栋别墅的结构和装饰都带着中国味儿,窗户和门楣上是木雕的中国结装饰,走进去,客厅的阵设,高高的博古架,美人榻,最吸引雍显的是一把黄花梨的太师椅,与其他家具的崭新显得格格不入,但精致程度,又是这所有家具中最显眼的。
  他走过去看了看,说:“眼光不错,得几十万吧。”
  “还好,在一个朋友那里看到的,做个人情就卖给我了。”
  *
  就在沈齐轩带着雍显走进这院子的时候,林至爱就看到了,她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她正要放声大喊的时候,看守她的保镖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反身紧紧的扣压在床上。
  她能感觉到,雍显已经走进这别墅,现在正跟沈齐轩在客厅里交谈,她在心里大声的喊着,雍显,我就在这里,你千万别走,上来你就可以发现我!
  她发不出任何声音,两行热泪挂在脸颊上,只有一层楼的距离,难道只能错过吗?
  沈齐轩招呼着雍显坐:“我很少回来,没有好茶,就将就喝点水。”
  “我们俩还客气什么!”他环顾四周,说:“你把这里布置得这么齐全,不会真打算近期回来住吧,我那里可缺不了你。”
  “你当老板的也太苛刻了吧,准备物尽其用!”
  两人都笑了,坐了一会儿,沈翰林的管家过来说:“午饭已经准备好了,沈先生请你们过去一起用餐。”
  沈齐轩脸明显不愿意,雍显拽着他:“走吧,到底是一家人,还计较这个。”
  *
  保镖松开她的时候,林至爱知道,雍显已经走了。
  保镖在窗户前看守着,不让她靠近,她无助的蜷缩在床上,脑海里是一片绝望的迷茫。
  天黑下来,沈齐轩才回来,问过胖婶才知道她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原因自然知道,他让厨房重新做了几样小菜,他亲自送上去。
  她把自己整个蒙在被子里,对于他,视而不见。
  他走过去掀开被子,把她强硬的拽起来:“别闹脾气!”
  今天他的心情也不太好,他能感觉到,雍显已经在怀疑他了,而且他不喜欢别人介入他跟沈翰林的事。
  林至爱被他拖到餐桌前坐着,他把筷子塞到她手里,命令着:“吃!”
  她把筷子扔到一边:“我不吃!”
  沈齐轩突然抓起一只菜碟,用力的摔在地上,她愣了半天,他素来是个脾气平和的人,这么粗暴的动作,还是头一次。
  她皱起眉头:“要发火上别处去,我要睡觉了。”
  她站起来,刚一转身,就被人从后面揪住头发,用力的提起来,她痛得尖叫:“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用力一推,她就扑倒在床上,他扑上来,扣住她的肩头,然后俯身下来贪婪的亲吻吮吸住她的耳朵。
  她大声的叫着:“放开我,你让我恶心!”
  他的手劲很大,用力一撕,她上身的衣服瞬间被扯成了两半,白皙的皮肤裸/露出来,他的吻移到背上的时候,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口用力的咬在她的肩头,她疼得尖叫一声,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汗。
  疼痛让她崩紧神经拼命的拼命反抗,但他的力气太大,他的手扣着她的肩头,膝盖压她的脚,她就像案板上的青蛙,任人宰割。
  他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她知道,这一次,他的势在必得。
  她一丝/不挂的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挣扎中,他顺势就分开她的腿,一只手探到她的腿/间,轻轻的揉捏,似乎想挑逗出她的热情。
  她声的叫着:“禽兽!禽兽!”
  她背对着他,用力的往床的另一端爬,他却抬起她的腰,曲线优美的臀/部完全的展现在他的面前,他已经没什么耐心了,只想着,如果有个孩子,她的态度可能会有所转变。
  在她的哭泣声中,他正要进/入她的身体,完完全全占有她的时候,屋外传来喧闹声打断了他。
  他松手的那一瞬间,林至爱赶紧拿过被子把自己□□的身体包裹起来,红着眼,像一只困斗的小白兔,惊恐的看着他。
  沈齐轩走到窗边往外瞥了一眼,预感到了什么,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就下楼去了。
  林至爱惊魂未定,她脑海里只想着如何防备沈齐轩的施/暴,对于周围发生的一切,她已经无力去反应。
  过了一会儿,房间的门从外面被重重的踢开,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小爱。”
  她缓缓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她喃喃的哼了一声:“雍显”
  他快步上去紧紧的抱着她:“小爱,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感觉到他有力的臂膀,她肯定,真的是他来了,她紧紧的回抱着他:“我今天看到你来了,然后又走了,我们近在咫尺,以为又要错过了。”
  “我们赶紧走。”
  他拉着她的手,把她从床上拽起来,看她捂紧被子,才发现她赤身裸/体,床下散落着被撕烂的衣服,他心里内疚,是他的疏忽,才让她在这里受苦。
  林至爱赶紧在衣柜里抓了件衣服套上,穿着拖鞋就着他下了楼,客厅里,沈齐轩和保镖被雍显带来的人包围着,不敢轻举妄动。
  沈齐轩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雍显会带那么多人来,整整两车人,7、80个人把两栋别墅的人都控制住了。
  来到客厅,沈齐轩问雍显:“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一早就怀疑过你,但我一直念着我们这些年的情谊,我告诉自己,你是不会背叛我的,也正因为我犹豫不决,小爱才被你关了这么久,让我最终肯定她在你这里,就是阳台上的茉莉花,这栋楼其他房间的窗户上没有摆放任何花卉,唯独只有三楼的窗户有,你是不会有这种雅兴的,那房间住的,肯定是一个女性,我记得小爱公寓的阳台上,也有这么几盆茉莉,你去的时候一定也看到过,所以我就更加的肯定,小爱就在这里。”
  雍显紧紧的揽着她:“走吧。”
  这里不宜多作停留,他摸不清沈翰林的实力,现在只是暂时控制住对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反击,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光凭人多是成不了事的。
  他带着林至爱回到车上,然后命令保镖全部撤出。
  车子发动了,他坚实的臂膀给了安全感,她钻进他怀里,享受着久违的安心与平静。
  雍显在新加坡没什么熟人,所以一行人马不停蹄的往机场赶,然后直飞m城。
  车子一路飞驰,在一个十字路口,突然从旁边串出几辆车来,朝着雍显的车开枪。
  他赶紧把林至爱抱在怀里,然后俯身将她整个挡在身下,怕乱飞的子弹会伤到她,他对司机说:“快,冲出去。”
  雍显也早有准备,留下保镖跟对方纠缠。
  司机猛踩油门,车子冲破枪林弹雨,飞速的往前冲去。
  当!车窗玻璃破了,子弹飞进来穿透了司机的手臂,车开始摇摇晃晃,雍显担心司机会承受不了伤痛,出现事故,于是说:“你坐到旁边去,我来开。”
  林至爱紧紧拽着她的手臂,乞求的目光看着他:“别离开我!”
  “不会,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分开。”几个月前,也是这样的场景,他不会再放开她的手,让他们再次分离。
  她趴在车底,避免被子弹误伤。
  司机赶紧将车停下来,跨到副驾座上,雍显挤身上前,握住方向盘,这稍稍的停顿让对方紧追上来。
  雍显立即发动车子,继续飞速向前。
  对方也不示弱,加快油门,两车并行,当当,又是两抢,她只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并不知道子弹打到哪里了。
  车子驶进了一个小城镇,雍显拐进狭小的巷子里,企图甩掉对方,城镇上有人口居住,对方不敢开枪,怕引起骚乱,想能过撞击让他把车停下来。
  在一个路口,雍显说了声‘抓紧’,然后右侧的轮子滑过一个有坡度的木板,车身以45度倾斜挤进一个巷子里,顺利的躲过对方的追击。
  车子在一栋大楼门口停了下来,雍显下车后拉开后座的门,伸出走:“小爱,我们走?”
  她疑惑:“不是要去机场吗?”
  他笑了笑:“楼顶就是机场。”
  他牵着她的手,两个人迅速坐电梯上到28楼,宽敞的楼顶停了一架直升飞机,她看着他,脸上洋溢着笑容,她终于自由了:“谢谢你。”
  “快走吧,等到家了再感谢我。”
  等待的保镖拉开车门,然后伸手先把她拽上去,坐好之后,她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有血,她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有血迹的位置,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这血不是她的。
  雍显一坐下,就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她问:“怎么了?”
  “没事。”
  她听到他的声音在颤抖,只是极力的压抑着,还是被她听出来了,目光往下,她看到他黑色的外套上有一滩水渍,她伸手摸了一下,仔细一看,竟然是鲜红的血。
  她瞪大了眼睛:“你受伤了?”
  “刚才开车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她却不相信:“让我看看。”
  她扯开他的外套,白色的衬衣在胸口的位置,有一个正在渗血的弹孔。
  第112章
  看着那个伤口的位置,应该没有伤到心脏,但不停的往外渗血,应该是伤到了动脉,她对飞行员说:“去最近的医院。”
  然后把裙子撕成条状,把伤口扎进,尽可能的减少流血量。
  雍显瘫软的靠在椅背上,失血过多让他非常的虚弱,但仍在安慰她:“没事的。”
  她握着他的手:“别说话,也别再消耗体力,一定要撑到医院。”
  夜幕漆黑,下面的城市灯火璀璨如画,训练有素的飞行员降低飞行高度,很快,一个楼顶有“十”标志的建筑物出现在不远处。
  飞行员说:“下面的楼房太密集,没办法迫降,只能放软梯下去。”
  她担忧的看着雍显,担心他没有力气支撑着从软梯下去,他深吸了口气,大概是痛,他皱起眉头:“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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