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十分不公

  李温书没多久就来了养心殿这边,下了朝,他本就没走远,那张公公赶得急,正正好将人给截下来。
  养心殿里白谨坐得端正看着奏折,而一见来人,白谨就起身要迎上,李温书则依着礼数给白谨行礼。
  看见李温书跪下,白谨才缓过神来,还是得收敛些,便又坐了回去,却是态度温和,含了笑意,让他平身,哪里能见刚刚失态生气的白谨。
  “陛下是有什么要事与臣相商吗?”李温书先开了口询问!
  “是有些事儿,但也算不得太要紧的,孤……还是舍不得温书,想与温书多多亲近些!”白谨没忍住还是说了些过界的话,显得暧昧又亲近。
  这话让李温书心口一跳,倒是有几分的惶恐。
  而白谨又接着道:“七年未见了,实在太久了!”
  听见这一句感叹,李温书才有几分舒缓,白谨这距离一向拿捏的好,近了就再远上一步,远了就靠近一点,将人拉扯着,心也跟着忽上忽下。
  实在是会玩弄人心。
  李温书也跟着叹了一句:“是有些太久了!可边境的安危不容忽视!”
  李温书也是恪尽职守,这边疆七年,早将他那身世家公子的娇气给磨没了,他如同磨练好的一把锋刃,有着要命的冷光。
  不出鞘则已,一出必然是腥风血雨。
  看见李温书,白谨那有些心慌的情绪才和缓了许多,李温书是站在他这边的,人越多些,白谨的胜算才能更大些,他也才能更心安些!
  这七年里他没那睡过一个安稳的觉,那弑君杀父的罪孽压在胸口,为了坐上这皇位,他已经犯了许多不可饶恕的罪孽,为了这高位他更是豁出所有,他不能输,也输不起。
  踏错了一步都能万劫不复。
  白谨稍缓了情绪,这两年他早练就了喜怒不形与色的本事,望过去只能是深不可测,让人琢磨不透,就是面前的李温书也辩不得白谨的意图。
  他开口道:“温书归京应该已经与顾景清见过面了吧!”
  “孤听说你专门给他送了你酿的酒!”
  听见这话,李温书略一顿,意识到白谨似乎还找人看着他!
  其实最后一句白谨是不用提的,就算是白谨真的找人查他,只前头那句还可骗自己当是他的猜想罢了,可有了送酒的细节,李温书不用想都晓得了白谨查他,可是白谨就是忍不住,他从自己这里出来,第一件事儿竟是给顾景清送酒。
  那酒是他去往边关的前一年酿的,从边关凯旋归来,白谨都没能讨上一杯来,他却念着顾景清送去,就是在栖梧宫留宿还是白谨央求,他从未主动与他亲近,白谨心里吃味,却不敢表露。
  可他这话听着却像在敲打李温书。
  他一直都知道顾景清,李温书和白楼是从小玩到大的至交好友。
  他从前就一直是看着他们的,白楼什么都好,什么都有,有那么一群人是向着他,捧着他,帮着他!
  没有人站在他这儿,大家都看不上他这不受宠的皇子!
  明明他才是长子,还是皇后所出,论嫡论长都是他占优势才对,可还是敌不过他父皇的宠爱!
  这是何其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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