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 选择
“……小子，你真的决定修炼这部功法，变成一个嗜杀成性的大魔头吗？”
神秘老者说着，便直勾勾地看向了莫凡尘。
莫凡尘透过老者的目光，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那份挣扎。
不知为何，莫凡尘对上那老子的目光，原本因为得到自己所需功法的喜悦心情，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
说实在的，他帮助南宫娴复仇，多少有些身不由己的意思。
如果是遵从他本来的意愿，他是万万不了能因为十二天门这个自己只从字面上听过的一个宗门，而倾尽自己所有的，更别说连自己的本性都要丧失掉，变成一个嗜杀成性，被所有正道武修视若牛鬼蛇神的存在。
南宫娴看到莫凡尘犹豫，她也是不由自主地替莫凡尘担心起来。
同时，她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佘庭舟在收敛自己的神识时，所告诫自己的那些话。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为了十二天门的复仇，让莫凡尘这个局外之人，为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
更差说，莫凡尘现在还是自己唯一的挚爱！
南宫娴不知道莫凡尘在修炼这部《焚天赤霄火雷谱》后，会不会真的心性大变，变成不通人性的大魔头。
到那个时候，莫凡尘会不会忘记了自己，冲动起来连自己都要杀呢？
想到这里，南宫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实在是不愿看到那样的场面。
被自己心中那些想法吓到的南宫娴，不由是一把拉在了莫凡尘的手上，低声劝慰道:“尘哥哥，要不然，咱们还是放弃修炼这部功法吧！”
“娴儿真的不想看到，你因为这部功法，而变得心性转变，连我和秋秋都不认识啊！”
夜凝秋也是意识到那部功法的危险性，不禁也是跟着劝起了莫凡尘。
面对二女的连番规劝，莫凡尘笑着宽慰二人道:“放心吧，我心里自有分寸！”
跟着，莫凡尘朝向神秘老者抱拳拱手，表示感谢道:“谢谢前辈帮助晚辈解除了这部功法上的阵法！”
“前辈既然好酒，那以后前辈只要想喝酒，随时可以来我们黑桃a旗下的任何酒吧当中畅饮，费用一切算在晚辈的账目上。”
神秘老者听到莫凡尘说出如此慷慨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太高兴的样子，而是神色深沉地向莫凡尘再三确认了一次。
“莫凡尘，你真的确定要修炼那部焚天赤霄火雷谱吗？”
听到神秘老者再一次向自己确认了起来，莫凡尘不由目光表现地相当坚定，说话更是一字一顿地回应道。
“前辈，你之前也说过，那只是有成为嗜杀成性魔头的可能而已吧？”
“我莫凡尘虽然修炼资质不佳，但是我对于我自己的心性稳定，还是很有自信的！”
莫凡尘说着，把目光又向那部典籍功法转移了一下，随即就又轻声笑了起来。
“我想试试，究竟是虎前辈所留的戾气厉害，还是我莫凡尘保持自我的心性厉害！”
后面的这句话，虽然没有定下结果来，但是说话的莫凡尘，语气里却充满了自信，仿佛他已经自信自己能够驾驭这部功法了一般。
神秘老者看莫凡尘如此的坚持，虽然不知道他所依仗的东西是什么，但还是对莫凡尘的决定做出了妥协。
“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那老夫便也不再强迫你了！”
“焚天赤霄火雷谱的威力，是毋容置疑的，只要能够将这部功法学习至大乘，那莫凡尘你必将脱胎换骨！”
“虽然老虎他的用意，是想借着功法当中极强的凶戾之气，控制修炼武修的心性，使得他成为一个嗜杀成性的大魔头，以求报复整个天朝武修界。”
“但是，作为这么些年以来，见惯杀戮的老夫来说，还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的。”
“莫凡尘，老夫最后给你留一句忠告，看你自身经济7实力还算不错，在修炼这部功法的时候，那些能稳固自身本元的丹药，能不省就不省了，知道了吗？”
听到神秘老者的忠告，莫凡尘连忙是抱拳感激道:“谢谢前辈指点！前辈对晚辈的帮助，晚辈没齿难忘！”
自己只是送了莫凡尘几句忠告而已，却换回了对方的如此感激，神秘老者顿觉有些好笑地笑道:“莫凡尘，老夫还没给你提供什么像样的帮助呢，你就左感激右感激的，老夫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对了，刚才你说的，老夫之后的酒水你来管，这话是真是假？”
莫凡尘没有想到神秘老者的话题，竟然转移地如此之快！
在听到他提起喝酒的事后，莫凡尘连忙点头应允道:“当然是真的！当然是真的！前辈以后只要想要喝酒，您只需在黑桃a旗下的酒吧里，随意报我的名字就可以肆意畅饮了！”
神秘老者这次主动朝莫凡尘抱了抱拳，跟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部古朴的小册子来。
“莫凡尘，老夫也不是那种喜欢占小辈便宜的人！刚好老夫这里有一部你修炼能够用的到的功法，老夫便送与你了！”
说着，神秘老者便把手中的册子朝莫凡尘递了过来。
“本华静心秘法？！”
莫凡尘从这部册子名字上的字面意思，就可以看出神秘老者这部功法的效用是什么。
神秘老者既是给自己传授经验，又是赠予自己辅助功法的，莫凡尘心里自然是说不出的感动。
莫凡尘再次郑重其事地向神秘老者表示了感谢。
而神秘老者却是表示很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跟着就伸懒腰说道:“老夫还要感谢你们今天早上的这段早饭呢！时间也不早了，老夫得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神秘老者说着，便向酒吧外走去。
“前辈，我们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你？”
莫凡尘忍不住向老者询问了一句。
要知道，神秘老者的实力，可是相当的不俗，之后他们在复仇之路上，难免会遇到无法想象到的强敌。
到时候如果需要强大助力的时候，神秘老者不为是一个好的选择。
神秘老者怎么说也是与他们十二天门有着一段深厚友谊的，当他们遇到困难的时候，神秘老者肯定不会对自己的遭遇，而坐视不管的。
神秘老者缓缓地转过头来，并用一种极为深邃的眼神，看了莫凡尘一眼。
在这样莫名其妙盯了莫凡尘一会后，神秘老者这才开口说道:“你们用不着去找老夫！咱们有缘自然会再次见面的！”
有缘自然会再次见面？！
莫凡尘听到神秘老者的这个虚无缥缈的回答，就知道他这是在变相拒绝了自己没有说出来的潜台词。
莫凡尘本来还想和神秘老者厮磨两句，却突然感觉到酒吧里一阵气息流动了起来！
紧跟着，神秘老者的身形，就像是虚幻的影子一般，突然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用眼过度，眼睛里出现了重影一般。
莫凡尘他们三人齐齐眨了下眼睛，神秘老者便已经消失在了酒吧当中！
“靠，这老头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他说呢，他就这么走了？”
莫凡尘嘟囔抱怨了几句，南宫娴对于神秘老者的离开，也是充满了无奈。
“那位前辈虽然与虎伯伯共为挚友，但是从他话中的一开始，就能感觉到他压根不想参与十二天门复仇的事。”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也不必再强求他什么。”
跟着，南宫娴表现地十分豁达道:“这也难怪，咱们将要面对的敌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可怕！如果不是……”
南宫娴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她想说的是，如果自己不是身为十二天门门人的一员，她也万万不想一辈子都活在仇恨当中，而白白地把自己的美好年华，为了一件万般艰难的事情，给耗费掉。
“走吧走吧，咱们回家吧！”
南宫娴淡漠地摆了摆手，似乎是把自己心里的那些烦恼与不甘，给一并挥洒了出去。
听到南宫娴这么说，莫凡尘也是不再多言什么。
在郑重地把那两部功法给收起来后，便和南宫娴、夜凝秋一同离开了酒吧。
酒吧门口处，只留下了两名手下在门口侯着，周老三以及其他的人，估计是被关子涛给带走了。
莫凡尘在给那两个黑桃a成员交代了两句后，便和南宫娴、夜凝秋一同驾车赶往春空山别墅。
回到别墅后，莫凡尘简单地把早上那些剩余的早餐给吃完。
时间过了大概一半个多小时后，一名黑桃a手下，便把一包东西给他送到了别墅。
这包东西，是莫凡尘专门嘱托刘诗露从她们家族当中，给自己拿来的一些用来静神安心的丹药。
大会第四轮已经是迫在眉睫，摸到了想趁着休息的这段功法，赶紧先学会那部新得到的《焚天赤霄火雷谱》。
既然之前神秘老者把这部功法描述的如此之厉害，没准这部功法，能够给他在大会比试上，带来不小的帮助呢。
在准备好一切后，随即莫凡尘便向南宫娴和夜凝秋嘱咐道:“娴儿，秋秋！我准备参悟那部新的功法了，你们如果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万万记得不要打扰我！”
南宫娴听到莫凡尘真的准备以身犯险，俏脸上不由自主地爬满了忧虑之色。
“尘哥哥，这部功法，你非学不可吗？”
“虎伯伯他的实力，我可是清楚的很，如果他想通过一部功法，来影响一个人的心性，那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怕……我怕你如果冒然修炼他的这部功法的话，真的会坠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当中！”
“尘哥哥，咱们报仇，不一定非得用这种激进的办法吧！咱们现有的这些功法，如果勤加修炼的话，实力肯定也会有成倍的增长的……”
“尘哥哥， 实在不行，咱们就”
南宫娴越说越激动，差点没忍住把自己放弃复仇的话给说出来，可是最终，她还是忍了下来。
面对南宫娴的劝告，莫凡尘那坚定无比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动摇以及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