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节

  就在市公安局正式成立特殊部门时,在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正在发生着惨绝人寰的一幕——
  这里地处诡秘,无人知晓。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潮湿的气息无所不在,阴暗幽静的环境中矗立在一栋栋酷似医院建筑的房舍。在医院门口,把守着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高度警惕!全身的肌肉已经达到爆发状态。他们眼神犀利的一遍遍,扫视着周遭的一切疑似动静。
  在一间冰冷的地下室,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烂味,以及蛆虫刮擦糜烂的声息。蛆虫扭曲蠕动着胖嘟嘟丑陋身躯,嗅闻迷失在一大堆腐肉中。
  他光溜溜的躺在幽暗的深处,这里应该是地下室上端的囚牢。他只能静静的躺着,像案板上的肉,等待着屠夫的尖刀戳进他不算坚韧的皮肉,然后掏心挖肺。可他并不知道,现在他还沉醉于他甜美的梦里呢。
  梦境中,他在攀岩,干渴难耐,视线寻求——蓦然看见,那处冰冷石壁缝里流出的泉线。只可惜够不着,惋惜的视线随着泉水落到地面上,却溅起点点冰冷的红色,滴答——答——
  瞬间惊愕,蓦然醒了。惊觉自己置身在这陌生的环境中。
  近处好像有动静,随着动静传来的声响,他极力欠身看去——原来都是一些近乎癫狂的“囚犯”,他们有男有女,多是**着的,身体残却不全的。
  “囚犯”们瞪圆了眼,张开了血盆大口在向他嘶喊,巴不得把他给活吞了似的。他才发现,“囚犯”都被一根很粗的铁链锁住了,还有他们的血盆大口里少了一样东西——舌头
  就在他为他所看到的一切唏嘘的时候,一群神秘的黑衣人来了。他只好闭上眼继续装睡——黑衣人麻利的将他抬上了担架,快步向另一个地方走去。一直摇摇晃晃的感觉,伴随着,直到他感到腐臭的味道消失。
  眼眸感触似乎也亮了些,随后这些人又将他抬上了一张软软的床,他觉得那只不过是张床而已。可床的话又怎么会这么舒适?然后这些人在低声说着什么——声音很细微,近距离也听得不太清楚。又不敢睁开了眼来看,这样的朦胧恐惧感,让他原本脆弱的小心脏,近乎不堪重负面临崩溃状态。
  努力想要振作起来,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神智迷糊,意识远离!一切近在咫尺,却又朦朦胧胧。他深知此刻的自己,无还手之力,只能任凭这些人摆弄——
  刺痛来自腹部,有人在说;活力不错——价格提高一成。
  肚腹一阵,翻江倒海般难受。巨大的呕意,铺天盖地的袭来,想吐——这种想吐的呕意,是被外在的东西搅动腹腔造成的。这些畜生肆意的在摘他的脏器……大口大口的呼气,疼痛让他不能自己——
  直觉告诉他,自己的生命行将结束!意识麻木,疼痛好像在减轻中。耳畔那些,叮叮当当的器械声也越来越远——
  韩雯雯一觉醒来,不见了苏磊。想想昨晚的恐怖事件,就像经历了一场噩梦。要是昨晚出了事,老妈不定会伤心成什么样子。不管了,这家伙老是这样子,草草的收拾一番,得去看看老妈的情况。她记得,老妈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要有话给她说的感觉。
  罗大妹手里拿着夫妻俩的结婚相框,相框里的丈夫笑得很甜,一副知足的神态。他真的知足吗?可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消失?难道真的就像她们说的,他在外面有了人?胡思乱想,鼻子酸酸的感觉。想起那孤寂,独守空房的岁月,久违了的委屈感爆终于爆发——呜呜——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苦巴巴的等你回来,把家里料理得妥妥帖帖的,你倒好去外面找女人——呜呜~呜呜~呜呜!
  韩雯雯还没有进屋,就听见呜咽声——心里一震,暗自道:老妈哭了?急忙冲进屋里。果然看见老妈,萎靡不振的样子,头发散乱,满脸泪痕——
  “妈,你怎么啦?”
  罗大妹抹一把眼泪,有些鼻塞,哭泣道:“你爸爸不要我们了,你怎么看?”
  “怎么可能,爸爸不是出差了吗?”韩雯雯惊讶道。
  “可是,他预定回家的日子早就过了半月。我怕你难过,私底下去打听,你爸爸的运输队都说没有看见他。”
  “噗,这也不能给我爸定罪,说他不要我们了吧?”韩雯雯从洗漱室拿来毛巾,细细的抹干净老妈脸上的泪痕安慰道:“好了,老了老了,还跟大孩子似的。”
  罗大妹还没有从委屈感中缓过来,抽噎着说道:“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去那了?”
  韩雯雯耸耸肩,撇撇嘴道:“我怎么知道。”
  ‘笃~笃’敲门的声音。“我去开门。”韩雯雯几步走到门口,不忘记瞥看一下猫眼,发现门口站着一位邮政人员。才放心的拧开锁头,拉开门。
  邮政人员很礼貌的样子“你好,这里有你的包裹。”
  又是匿名邮寄的?韩雯雯狐疑的扫视一眼对方手里的包裹,不想去接——
  “麻烦你签字接收。”邮政人员依旧笑吟吟的样子,礼貌的说道。
  “这个——”韩雯雯暗自猜测,包裹里不知道又是什么古怪的东西。忐忑不安的她,迟疑着——
  “你这孩子。”罗大妹探出头来,递给水笔,示意雯雯签字。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就从对方手里接过包裹。
  签字完毕,邮政人员离开。韩雯雯惴惴不安的回身关门,看见老妈把包裹放置在茶几上,逐围着包裹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勇气拆开来看,也不知道害怕什么,反正就是怕——
  第024章同桌
  看包裹的外层,很华丽的样子,是用金箔纸包装的。 拿起也没有感觉到沉重的分量,里面究竟是什么?想起之前收到的那一封信。心里就畏惧——畏缩不前的她,想要把这个玩意给扔掉,可转念一想,万一这个包裹不是恶作剧,而是真的有什么贵重东西呢?
  左思右想之后,她去睡房里拿一口罩,把口鼻捂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再去厨房戴上老妈平日里用来搞清洁卫生的塑料手套,一切准备就绪。紧张的盯着包裹,如临大敌那般,举起老爸经常用的滑动刀片——
  “你干什么呢?”老妈突然来这么一句,吓得韩雯雯浑身一颤,回头对她摆摆手,扭身再次面对这个奇怪的包裹。
  罗大妹还沉侵在丈夫在外面找女人的瞎想中,一度悲苦,眼泪再次滚动在眼眶——
  韩雯雯全副武装,用刀片挨个把包裹边缘切开……切开的包裹,露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子。秀眉一扬,暗自惊诧道:什么玩意,搞得这么神秘?心里的好奇心就像蚂蚁,又是怕,又想要看的心理矛盾让她一时间难以抉择。
  下意识的举起双手,暗自安慰自己,如果木盒子里的是有毒液体,这个塑料手套应该可以抵挡住。有了底限,胆子也大了,就故作镇定的再次用刀片把木盒子给切开——木盒子里面黑乎乎的很深,还得探头细细的看。木盒子底好像有一个指头大小的白色条状物体,这是什么?韩雯雯伸出戴着塑料手套的手,从盒子里拿出条状物体。
  压制住紧张和不安的情绪,一层一层剥开包裹住的纸张——接着纸张上出现斑驳血迹,看见血,她心里咯噔跳。有想要放弃继续看下去的想法,却看见纸张上那斑驳血迹是字体来的。
  继续剥开最后一张纸——啊!韩雯雯惊叫一声,吓得手里的条状物体——一截指头掉在地上。
  听见女儿尖叫,黯然落泪的罗大妹神经质的弹跳,跑出来一叠声的询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韩雯雯浑身颤抖,睁大眼恐惧的看着地上那截灰白色的指头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谁干的?”农村出生,地不怕,地不怕的罗大妹,也被眼前看见的状况给惊骇住了。
  看着掉在地上那截指头,血迹斑斑的纸条:亲爱的,你不是说我欠你一根指头吗?在你生日来临之际,指头代表繁华落尽,此生不渝赠送给您——
  韩雯雯一步一步的退回,跌跌撞撞,跌坐在沙发上。脸色煞白,神情呆滞,举止木拉……
  “雯雯,你没事吧!别吓妈——”
  机械的摇摇头,她吃力的抬眼看向老妈,低声道:“没事。”面子上虽然极力保持镇定,脑海里却翻江倒海般想起那件,微不足道的糗事:初中教室里。一张课桌,一道难以逾越的界限。她警告同桌,不许把胳膊和手指蹭过来,否则就切手指。
  同桌是一个顽皮的男孩,是班上的惹事狂人。就因为别的同学都不愿意给这个男孩同桌,老师才把他安排在学习委员的韩雯雯身边。
  奇怪的是这个桀骜不驯,谁也不怕的男孩,在韩雯雯面前却似乎很驯顺的样子。按时完成作业,班上的活动也踊跃参加。
  他的变化,愈发让老师觉得自己的安排是正确的。是韩雯雯的积极向上,影响了这个男孩。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这个男孩有一次在校门口堵住韩雯雯,并且当众给她跪下,声称他爱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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