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节
第十七章 ：去吧，皮卡丘！
“……玄黄舰……”
钧看着大屏幕，他双眼有些出神，嘴里喃喃念叨着这三个字，玄黄舰。
这是目前世上已知的唯一打破了科技上限的人工造物，除此以外，所有号称打破了科技上限的造物，其实全部都用了取巧手段，比如辅佐以超凡，又或者是使用了先天灵宝或者模因之类，这才可能出现超越科技上限的造物，但那根本不是科技本身的威能，那怕没有科技，其本质也可以超越科技上限，多了一些科技成分，要么是为了增加可控性，要么就是为了增加持续性与稳定性，但是科技含量也就那样罢了。
这些事情钧早就知道，他虽然是有一些可以跨越科技上限的想法，但是要实行起来却也千难万难，毕竟这是整个世界的封顶压制，那怕是钧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可以突破。
正因为如此，能够突破科技上限的例子才会极为珍贵，钧想要破解玄黄舰能够突破科技上限的原因。
在之前，钧就从籍处获得了一艘玄黄舰，虽然是最低级的道韵玄黄舰，但是也有着蕴含超越极限的科技在其中，只是……钧看不懂啊！
没错，钧真的看不懂，他查探了整艘战舰，发现其核心就是其反应堆，这反应堆本身便有着近乎无穷的能量来源，同时还具备着强大的计算力，以及某种特殊的规则层面突破手段。
以这反应堆为核心，这才能够构架出整艘战舰，同时所有的武装系统其实也全部都是由这核心才能够提供超极级的威力来。
所以当时钧可以轻易的将道韵玄黄舰给自毁掉，但是其核心部分一直都有保留，他想要研究出这核心的奥秘来，原本钧认为自己很快就可以解开这核心的奥秘，毕竟他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亿点点信心的。
但是非常可惜，那怕是钧，在隔了这么久的时间之后，他依然没有解析出这核心的奥秘到底是什么，他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这奥秘绝非是单纯的超凡力量，也不是单纯的科技手段，而是一种新的超凡体系与科学知识的结合。
“看来终究是需得寻到其创造者才行。”钧看着大屏幕上又开始刷屏并且成乱码的数据，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这反应堆，这核心，这新科学知识的创造者，正是那一位绝世英豪，昊其实就是那一位的继承人，若说以前，钧估计还会有些不以为然，所谓时势造英雄，那一位估计也是有些能力，至少不会比昊差，但其估计就是占据了先手，又有着滔天气运，所以才能够成就其威名。
但是在确认了这反应堆的核心当真可以突破科技科学的极限后，他才知道这人很可能不是浪得虚名，而是真真切切的自人类诞生以来的最强英豪，不然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打破了科技科学的极限，别的一切都不说，光是这个就足以让钧有了这份认定。
或许那一位在其余人看来，可怕的是其战力，或者是其谋略，豪气等等，但是钧却不是普通人，他在获得了籍的道韵玄黄舰后，第一时间就分析出来了许多内藏的信息，那一位最可怕的根本不是表面上的东西，而是其掌握着突破了天地封锁的科学知识体系啊！
再没有人比钧更懂得科学突破极限后的恐怖，只要有着前进的道路，那么科学的未来将会突破天际，突破圣位封锁，乃至是彻底改变整个多元宇宙的走向。
钧再仔细回忆了一番那个人的过往，他也分析出了那个人所做的许多事情的深意。
简单些说，那个人应该也是知道他所掌握的这突破极限的科学知识到底有多厉害，潜力到底有多巨大，所以他从崛起前就一直在韬光养晦，一直都是广积粮，缓称王，只可惜天道仍在，命运仍存，于是乎就有这样那样的事情推着他前进，使得他不得不暴露，同时也不得不拼命壮大。
若是钧在那时就已存在，那他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来让这个人避开这些波折，不用久了，只要给这个人五百年的潜伏时间，待到他出世时，对万族，对圣位集团，乃至是对天道都可以呈现碾压之势，而这其实就是科学的可怕。
按照钧从昊处所知道的信息，玄黄舰一共有三种类型，分别是道韵玄黄舰，天地玄黄舰，混沌玄黄舰，那个人在当时制造了一种器具，可以对玄黄舰进行自动化量产，只要投入矿物材料就可以，其中最为难造的就是混沌玄黄舰，而这就是主舰，是足以与复数的高阶圣位，乃至是先天圣位对拼对战的舰船。
若是那个人有五百年的潜伏期，那他就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提高其科技知识的高度，不但可以制造处更多更强的破极限科技造物，便是这些舰船都可以统统量产。
钧之前便做过类似的事情，制造出舰队群，制造出自律型人工智能，然后短短时间数量就可以翻出几十几百倍，而科技越是高深，自动化越是明显，五百年时间的累积，那怕是珍惜矿物难寻，那个人也足以制造出成千上万的混沌玄黄舰了，再配合十倍百倍以上的天地玄黄舰，万倍亿倍以上的道韵玄黄舰，在这种军势面前，圣位集团算什么？算个吊啊！
而且便是加上天道，加上整个多元宇宙也无妨，无非就是潜伏时间更久一些罢了，只要科学知识高度足够，钧又不是没想过开天辟地手雷，或者是多元宇宙毁灭炸弹什么的设想……
所以，在分析出这么多东西之后，钧对于那个男人也确实是充满了敬佩与叹息。
那个男人还在时，确实是人类最可能崛起的时刻，而那个男人被拉入了低纬度之后，昊的做法，子牙的做法，其实都不过是亡羊补牢罢了……
“不过虽然是没有彻底解开这核心的奥秘，但是拿来使用也无妨了……”钧苦笑着说道。
钧又看着大屏幕上的各种数据，他就边沉思边喃喃说道：“终究只是道韵玄黄舰的核心，那怕是直接使用，其出力与威力也终究不够，数量堆叠起来后，没有别的超限科技的帮助，最多也就是围攻一下普通圣位，面对高阶圣位时依然就是个渣。”
“说不得，这玄黄舰的核心奥秘可以作为突破科学极限的一个预选项，之后再见到昊时，再从他那里获得全套知识，至少是这套科学知识的底层构架好了，毕竟昊可是那一位的继承人，他应该学习过才对。”
钧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又将目光看向了大屏幕上的另一端，在那里他记录了可以获得超越极限的科学知识的来源，除了那一位确认拥有超越极限的科学知识以外，其实还有几个地方可以弄来这样的知识体系。
不过这几个地方弄来的知识体系却有着巨大的隐患不说，要弄来的难度也十分巨大。
去死去死团！
钧自然知道去死去死团，当初隔离战场就是去死去死团的两个分支合力搞出来的，认真来说，逻辑核心这个东西其实就算是超越极限的科技造物，但是其负作用十分巨大，几乎没有推广的可能性。
而类似的东西在去死去死团中几乎相当普遍，就钧所知道的情况，每一个去死去死团都有其核心力量体系存在，这核心力量体系完全迥异于外界的所有力量，而且都属于逻辑族的核心那种，既有超凡，又有科学混合在一起，而钧所需要的东西不多，就是这些去死去死团所掌控的科学知识而已，他需要的是从这些科学知识中找到线索，一条可以破开科技文明极限的线索。
“……决定了！”
钧从实验室中走了出来，他找到了正在和罗进行对战的古，直截了当的就对古说道：“差不多了，古，我将会在下一个孤岛布置下陷阱，然后你就做好准备吧。”
古愣愣的点头，罗直接就开喷道：“别啊，你是疯了吗？现在的古正在进入实力成长的爆发期，这个时候就开始你的找死计划？你是在找死好吗？”
钧懒得理会罗，转身就要向实验室走去，可是刚走了几步，他就发现自己身体动弹不得，只有脑袋和嘴巴还可以动，他立刻就怒目看向了罗，同时低吼道：“放开我！”
罗已经抛开了古，直接来到了钧的面前，他满脸纠结的道：“我是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古有着这种盲目的信心，我承认，古现在确实是可以战胜高阶圣位了，但是你也要明白，这并不意味着古就真的比高阶圣位强，现在的高阶圣位可是没法使用权柄的，而这权柄才是高阶圣位最强的力量所在，古现在的实力估计就和一名可以用权柄的高阶圣位差不多，或许都还略有不如，这种情况下，你要做的是等待古的实力继续提升，而不是在他实力还在快速提升的时候就让他去送死！”
钧只是冷笑而不回答，罗顿时就放缓了语气，再度说道：“你们一个倔，一个疯，为什么就不能够像是正常人那样呢？好吧好吧，你有属于你的计划，那你至少告诉我，为什么会这么急切呢？即便你想要让古快点降伏体内的最初之龙的本源，同时得到最初之龙的本源，那为什么不能够再多等一下呢？至少也让古再与几名高阶圣位进行过对战，而且能够在先天圣位手中保命后，这才去尝试啊，要知道先天圣位可是能够使用本源的，在眼下的情况也可以使用，这可和高阶圣位截然不同了！”
古在这段时间中，除了与罗对练，吃东西，同时指导申和青丘如何训练与吸收圣道以外，也被钧询问了当初他被送入无底深渊后的经历。
古自然是不可能对钧隐藏什么的了，他就将在无底深渊的各种经历全部说了出来，不但是无底深渊，更还有高纬度的经历，以及他仿佛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无天与最初之龙，还有一大堆的星界生命还在高纬度上，所以他就用一种对不起，我咕咕咕了的表情给钧全部叙说了出来。
钧的计划就完全是依照古所给出的信息来制定的，简单些说，钧准备让古再次将高纬度弄出一个缺口来，然后想办法将最初之龙，无天，还有那群星界生命给弄到主物质世界来。
钧当然不可能这么好心的想要拯救他们了，他的目的是用这些人来钓鱼，确切的说，是钓蛇。
“……以你的智商，我实在是无法给你解释清楚。”钧就如此回答着罗。
罗顿时额头上又开始浮现出了青筋来，他真的很想要揍钧一顿，不过想到在后面正“虎视眈眈”看着他的古，罗强行忍下了这口气，然后又觉得心里悲苦。
想他堂堂战争之主，什么时候不是在高处俯视这个世间的一切啊，任何人，那怕是那些先天圣位们能够得他只字片语的指点，谁人还不是感恩戴德到毕恭毕敬啊，只有这里的两个凡人，他们一个倔到完全不理会他的善意，另一个则是聪明奸猾到将他的善意当成工具来使用，这种情况在以前他真是想都想不到。
罗又想了几秒，终于是屈辱的咬牙道：“你给我详细解释一下，最多……我为你们出手一次就是了。”
钧斜眼看了看罗，看得罗额头上青筋是现了又现，还不得不低声下气的陪笑着，钧这才说道：“你该知道最初之龙与最初之蛇的恩怨吧？”
罗当即就露出了自傲的表情来，不过想着眼前这个情景，他又是老脸一红，只是矜持的点了点头，钧就继续说道：“那你知道它们从先天魔神化为先天圣位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罗的脸色就严肃了下来，他点了点头，同时就肃声道：“这不该是你可以知道的吧？钧，你到底隐藏了什么？我现在回答你，没错，我知道它们发生了什么。”
“既然你知道，那就好理解了。”钧就点点头，他面无表情的道：“旧时代终结时，天道因为被重创所以陷入了沉睡，但是天道与多元宇宙本身依然处于表里关系，作为天道的代行者，它们……最多只具备一些额外的自主力，这种情况下，它们若是全部都还被困束在天道控制下还好，毕竟彼此都相同，但若是有一个脱得牢笼，剩下的又会如何去想？特别是这个脱得牢笼的，还是其中一个的死敌，那这种情况又该如何去想？”
罗若有所思，但是他立刻就问道：“可是你想要探寻的是突破天地封锁的科学知识体系啊，就我所知，不管是最初之龙，还是最初之蛇，又或者是别的先天魔神，还是那几个特殊的先天圣位，他们可都没有这东西才对，不然我早该知道的。”
“所以它们只是我目标的第一步，先将蛇钓出来，让古在这时夺取到蛇的本源，让他这具肉身的一半得以激活，然后再想办法从最初之龙那里搞到最初之龙的本源，古现在阶段的累积就算是够了，而我真正的目标却不是它们，这个目标的第二步……我要钓出去死去死团的各个分支来！”钧就冷笑着回答道。
“目标不是它们啊，那还好，去死去……去死去死团！？”罗几乎是大声吼了起来，他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了钧道：“你说的是去死去死团？就是真实的历史，逻辑族那两个，还有作者，一起玩完吧，烧死异性恋，你们作弊吧，旧神永生，死啦死啦的，去吧，皮卡丘……这些东西吗！？”
吼着时的罗，脸上出现另一种极为复杂的，几乎可以说是不堪回首的表情来，实在是让人想要探知他与去死去死团之间是不是有过什么过节或者往事之类。
这一下子，不光是古与钧露出了探寻的诡异表情，连远处走来走去，其实是在注意这边的几个脚男们都是狂笑不停，古这时候就走到了罗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类似节哀顺变的神情，钧更是直接说道：“我实验室里有一些酒，你有什么故事……不是，有什么信息可以说来听听。”
罗就一脸羞愤的低吼道：“滚，老子和它们没关系！这些东西我可不熟悉！最熟悉的两个去死去死团，也早就被我掘了根，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双皇登位之战时伤得那么重？光凭那些个圣位或者先天魔神垃圾可做不到……钧，我劝你想清楚，你想要获得的知识，可不是那些可以轻易获得的东西，那些知识……是活的，一旦你知晓或者使用，你便会逐渐的变成那些知识的傀儡，到最后，你会成为这个世界所无法理解的某种残渣，去往我们都不可探知的未知之地，在那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钧却是满脸淡然的道：“没关系，这就是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我自己理会得……我好奇的是，你既然和那些去死去死团这么熟悉，你觉得我将最初之蛇钓下来，那些去死去死团会出来吗？”
“就我所知道……呸，谁他妈和那些玩意认识啊！”罗有些恼羞成怒的低吼着，他又愤怒的看了几眼在远处边偷听，边狂笑的那些脚男，这才正色对钧说道：“会的，最初之蛇，最初之龙，还有朱雀，白虎，青龙，玄武，以及类似的先天魔神，对去死去死团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至少真实的历史，作者，你们作弊吧，旧神永生，特别是旧神永生，这几个去死去死团都渴望获得我们先天魔神的本质，我不知道它们这么渴望获得是为了什么，但是当初我与逻辑族交战时就确认了这一点，只不过因为我太强，所以它们通常不敢来惹我，别的那些要么就是时常神隐着，要么就是只待在他们的主场，所以去死去死团够不到他们罢了，若是有机会，他们真的会出来搞事。”
“这还只是先天魔神方面，最初之蛇现在身上还有天道残渣，属于天道代行者之一，而且还是天道代行者最强的那一批，天道对除了去吧，皮卡丘以外的所有去死去死团都着巨大的吸引力，若是最初之蛇真的被你钓了下来，现在的它本身实力不是最强状态，又有着一定的自主意识，同时依然还是天道代行者，那我想还真有几个去死去死团可能会出手。”
“但是你要想清楚了，钧，去死去死团可不会有任何的约束，不管是行为上还是思想上都是如此，他们的出手，就意味着一切都将向着不可预测范围发展而去，或许他们会帮着最初之蛇搞定所有敌人，他们也可能会帮着你，但是更多的可能是，他们大叫着哇，一起玩完吧，然后将自己当成超级大炸弹，将整个洪荒大陆都完全炸毁，这才是最可能的发展。”
说完这些，罗就放开了对钧的束缚，再也不说话，因为他已经可以算是言尽于此了。
钧也默默点头，转身就要去往实验室，没想到这时候那些脚男们凑了上来，其中一个脚男就嘻嘻哈哈的说道：“刚刚听你们的对话，抱歉啊，我们一般不会笑的，除非是真的忍不住，哈哈哈哈……”
另外一个脚男也是哈哈大笑道：“都是些什么搞怪的名字啊，你说真实的历史还算正常，作者也勉强可以认为是正常，旧神永生一听就是恐怖组织，也算是正常吧，那你们作弊吧，烧死异性恋这些东西就是纯粹搞笑的了吧？”
第三个脚男等他说完话，立刻就接过话题道：“行吧，这些都忍了，一起玩完吧，死啦死啦的，还有最搞鬼的那个，去吧，皮卡丘……你确认不是想要笑死我们吗？而且罗，你刚刚说除了去吧，皮卡丘不会对天道感兴趣，别的都会感兴趣，那这个去吧，皮卡丘，是不是只对电耗子感兴趣呢？”
这些脚男顿时都笑作了一团，但是罗却没有笑，他只是脸色有些铁青，而这时候钧还没有走，他就忍不住再次说道：“别的那些去死去死团其实也都还好办，但是去吧，皮卡丘不同，它是去死去死团分支中最恶的一个！没有之一！钧，我知道你其实和古一样倔强，你太过相信你的大脑了，在你还没有彻底失败前，我说什么都没用，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一点，若是别的那些去死去死团也就罢了，但若是你这次的计划中，出现了去吧，皮卡丘这个去死去死团分支，我的唯一建议就是……逃吧，逃得越快越好，逃得越远越好，不然恐怕会出现难言之事！”
数日后，张好焕用一种复杂难言的表情看向了前方黑暗中，杨烈就站在他旁边，正叼着一根燃烧的小木棍，然后杨烈就说道：“要不，咱们再合计合计？”
张好焕却是咬牙发狠道：“不，都到这一步了，我们没退路了，就这么做！不然这几天我所受的苦找谁报去？”
杨烈就下意识的向两人身后指了指，张好焕顿时嘴角不停抽搐，他强忍着转头的念头，只是平视向了前方道：“别想让我回头，我已经拼了，懂吗？接下来我会开始讲相声，将我的搞笑之力全部灌注给它们，然后根据搞笑之力的反馈，前面这个孤岛将是接下来一段时间中‘命运’层面最大的干涉点，我会先让去吧，皮卡丘潜伏到这座岛上，等这里的事情爆发时，再让它们出来搞事，这样，去吧，皮卡丘重新出世的事情就会传播开来，再接着，就等着去死去死团与圣位集团，还有先天魔神集团打个不可开交吧！”
杨烈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他就突然开口道：“我懂了！”
“原来，这就是它们名字叫做，去吧，皮卡丘的原因啊！”
与此同时，在距离这座孤岛并不远的黑暗中，一艘巨大的飞船正在向着这座孤岛驶来。
第十八章 ：力量的真意
“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力量可以做到这么夸张的事情？”青丘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在飞船的训练层，申和青丘亲眼见证了古与罗的对战，两人已经兴不起任何与古或者罗战斗的想法了。
亲眼看到了古用手捏破空间，从中抽出了地风水火，再将地风水火捏把成了斧头形状，再看着罗随手一掏就是一件先天灵宝虚影，直接将先天灵宝虚影用自爆的方式震碎了古的斧头，这样的战斗已经超出了他们思维中关于超凡者，或者关于圣位级别的战斗界限外了。
当然了，强大什么的也都无所谓了，毕竟申和青丘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他们一个曾经是圣位集团的军师，和高阶圣位对过话，也见识过先天圣位的威严与强大，而另一个在过往的万族大战时更是顶级临圣，亲身与高阶圣位对战过，也在万族大战中见识过复数先天圣位，各种先天灵宝的对轰拼杀，仅仅只是强大的话，两人其实都有相关的认知。
真正让他们觉得搞不懂，不可思议，以及无法匹敌与参与的，是古所使用的力量。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古所使用的力量。
自古打死了一名普通圣位，打跑了一名高阶圣位，又将申和青丘救回来之后，这段时间中，古每天都在和罗战斗训练着，而随着时间过去，古的攻击姿态越加的朴拙，攻击几乎全是清一色的普攻，除了攻击引发的地风水火，空间破碎之外，几乎再无半点异状显现，看起来就只是普通人类的拳打脚踢，只是给了外人一种云淡风轻样的流畅感。
但是申和青丘却知道，这看似普通的攻击，其威力到底有多恐怖，看起来古和罗的战斗甚至连这船舱内部都没有损坏半点，但若是申和青丘敢进入到两人的战斗圈中，最多一两秒，形体都会被打得崩坏，两人将破坏力束缚在他们身周五米范围内，旁人看着除了地风水火与罗发出的各种波动啊，爆发啊，他们的战斗还不如随便一个万族小城市中，找两个超凡者表演战斗来得精彩。
古先不说，罗的身份是什么，申和青丘也大约猜出了一些来历来，若真是他们所知道的那一位，那么罗的强大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古的情况又算是什么？
而且申和青丘也找古询问了许久，也让古用出其力量来进行了测试，他们两人都确认，古现在的攻击全都是只有力量，除了力量以外再也没有旁的异能或者超凡之力，既无超凡能量，也没有什么异火异雷之类，更没有规则权柄本源附加，就是单纯的力量，那他为什么会如此的强大呢？
对于这个，罗倒是有了一些想法，这也是他最近与古对练后才有的感受，当青丘提出这个问题时，他就看向了申和青丘道：“你们是指古用力量随意打破了空间，又拿捏了地风水火，甚至连我模拟出来的类规则与类权柄都一击而破，对吗？”
申和青丘彼此对望，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这确实就是他们心中最大的疑惑，虽然古总是喊着什么超凡可以做到，力量也可以做到，但古所做到的事情其实是颠覆性的，不谈别的，就说古用力量打破了空间，打出了地风水火这一条，稍微懂些的人都知道这该有多夸张，至于打灭规则与权柄，这就已经不是夸张了，这纯粹就是属于胡扯，若是申和青丘没见过古这么做的话。
罗就看向了不远处正在慢悠悠打拳的古，他神色复杂的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么一个理论，神秘与非神秘。”
申和青丘都愣了一下，青丘率先摇头道：“不，没听过，是什么样的理论？”
申却是若有所思，他说道：“这似乎是旧神永生这个去死去死团的理论吧？”
罗诧异的看了申一眼道：“哦？你连旧神永生都知道？”
申就苦笑了一下道：“只是知道一些毛皮，这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去死去死团，其隐秘程度可以认为是去死去死团众多分支中排行前三的那种，我也是机缘巧合下，从天蛇族的犹那里听说过了这个组织，对了，天蛇族的犹是一名智者，我和他在旧时代有过几次交流，旧神永生的信息就是那时候知道的……旧神永生认为，在多元宇宙时间上的某一刻，多元宇宙诞生了一个超级生命体，这个超级生命体生来便掌握着有与无，神秘与非神秘，现实与虚幻的力量，只要等这个超级生命成长成熟，那么祂便拥有无敌的力量与生命，甚至超越了整个多元宇宙，可以带领其眷族登上一座无尽的什么什么建筑，然后超越生与死，真与假，暗与光……总之，这个旧神永生的理念就是这个，他们在寻找一个超级生命，若是寻找不到，那就将其塑造出来。”
罗的脸色有些微微抽搐，他就若无其事的说道：“虽然不算全对，不过旧神永生其实可以认为是去死去死团中类似真实的历史这种组织，危险性不高……相对不这么高，而他们的理论体系中有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比如在旧神永生这个组织中，就将整个多元宇宙无穷无尽的力量全部划分为了神秘与非神秘这两个体系。”
“神秘与非神秘？”申和青丘都是听得极为仔细，两人都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眼。
罗就继续说道：“对，在其理论中，所有的超凡体系都属于神秘系，包括了斗气，魔法，精神力，以及各种衍生的比如献祭，比如召唤，甚至连规则，权柄，本源这些全部都被他们归纳在了神秘之中。”
说到这里，申和青丘似乎有了一些明白，但是更多的还是疑惑，申忍不住问道：“若是照这样划分，那神秘和非神秘根本是彼此对立的，神秘完全压倒了非神秘啊。”
罗却是微微摇头，他并没有回答申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在旧神永生的理论中，神秘在更高级的神秘面前会被代替，也即高级别的神秘系力量，总是可以碾压低于其级别的神秘，从我们所知道的超凡者与超凡者，超凡者与圣位，圣位与更高级别的圣位来看，这个理论是正确的。”
青丘就忍不住吐槽道：“不然呢？难道说一二阶超凡者可以打赢传奇，或者传奇半神什么的可以打杀圣位吗？这本身便是位阶的碾压啊。”
“但是力量不会。”罗却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