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节
肉身因为一开始被轰入深渊时的基因崩坏……基因补全药剂，加上后面食用了混乱物质导致的基因活性化等因素，导致了他肉身潜力暴增的同时，负荷也开始大幅度提升，事实上若是能够静养精修一段时日，将这暴涨的潜力激发沉淀，这负荷自然是消散了，古的实力又会再一次进入快速提升之中。
只是古终究是少了时间来沉淀，他要面对的敌人太多太强，留给他的时间又太短太仓促，所以不得不走上吞噬基因意志这条路，而这就更加加重了他的肉身负荷。
除了肉身负荷，精神负荷的程度更加严重，也亏得古有着意志复原，只要他意志不堕，关于意志精神方面就有着死后复原的能力，也亏得如此，才吞噬下了足要他苦修至少数百年才能够吞噬下的基因意志，没有使得他的自我湮灭在那基因意志空间之中。
但这并不意味着古已经吸收下了他所吞噬的那些基因意志，吞噬是一回事，吸收则是另一回事，现在的古只是将将吞噬了他身体内大部分的基因意志，要完全吸收也同样需要时间，需要吸收与沉淀。
可这依然困于一个问题，那就是没有时间……
现在的古就是拖着达到极限负荷的肉身，以及达到极限负荷的精神意志迎战圣位神灵。
从常理上来说，这种情况下战斗的古，很快就会跨越某个临界点，达到非常非常危险的境地，一般来说，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概率都是古暴毙而亡，从肉身崩坏到意志崩坏，整个人形神俱灭。
但是也还有百分之一不到的可能性，使得古的肉身虽是异化畸变，却变得更为强悍，达到超越古现在肉身极限临界点，达到超越原本位格的实力，同时其精神意志虽然混乱得也超越了极限临界点，但是古的意识并没有崩坏消失，而是与诸多还没消化的基因意志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某种只具备本能的统合意识体，古的自我也只是这统合意识的核心而已。
这其实就和辐射突变是一个道理，几乎绝大多数，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辐射突变都是恶性突变，基因链崩坏，恶性肿瘤横生，会使得一个生命在最短时间内彻底死亡，但是也有百分之一以下不知道多少个零后加一的概率，会产生出某种正面向的突变，这是运气，体质，概率等等方面的综合。
而这时候的古，因为在整个世界都不会让他死亡的某种幸运与概率之下，他获得了这百分之一都不到的幸运，他不但没有因为身体与意志都超负荷而崩坏湮灭，反倒因为这种超负荷而让身体与意志都跨越了某个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跨越的临界点。
最初之龙错了……
古并不是达成了临圣巅峰级战力……
古崩坏之后，肉身异化，精神混乱时，超越了临圣巅峰！
四十多颗光团湮灭爆炸，三颗星辰崩碎逃遁，特别是第三颗星辰，乃是一名高阶圣位，虽然从位格上比不得古所遇到的第一颗星辰，也就是融，但是这名高阶圣位状态却是最好的，融虽有本源，但是当初敏队人类合一时，融是正面几乎被打崩了的，那怕数百年过去了，其实力连百分之一都没有恢复成功，也就比罗现在的状态好一些罢了，但是这名高阶圣位，在当初人类合一一战中却是极为幸运的只受到了中轻创伤，他之所以没有更早降临主物质界，不过是因为被人类合一时的封印困束，所以才会一直在高纬度，毕竟高阶圣位身上的封印可远比普通圣位身上的封印强大了千倍万倍不止。
所以，这是一名几乎有着完整高阶圣位战力的存在！
古异化的庞大躯体，以及混乱的统合意识，所面对的就是这名有着高阶圣位完整战力的存在，而这名高阶圣位的权柄乃是分裂权柄，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权柄，在两者战斗的开端，古的身躯就被分裂为了至少上亿小块，这也是没有圣道的凡物为什么会被圣位们视为蝼蚁的原因了，规则都已经凌驾在凡人一切力量之上，权柄更是类似生杀予夺，几乎是一念之间就可以随意玩弄杀戮凡物。
这名高阶圣位也是这么做的，同时也是这么想的，他正在全力逃遁，以在身后那可能存在的怪物到达前去到主物质世界，所以他压根没注意到古在他之前所交战的对象与战绩，在用权柄将古切割为上亿块后，他就遭遇到了他这一生从未遇到过的事情……
这明明碎开的尸体块并没有分散粉碎，而是由纯粹的力量链接在一起，然后从整个异化的庞大躯体中爆发出了更加不可思议的力量。
只是一击，这力量就直接将这名高阶圣位的权柄打落，第二击，这名高阶圣位的真身圣躯就被打得四分五裂，夹杂紫色的金血洒满高纬度，第三击，这名高阶圣位直接被打爆当场，除了圣道逃窜以外，他的一切都没有留下。
与此同时，每一击都比上一击更加强大的古，在第三击时，爆发出了一个让洪荒大陆所有生灵目瞪口呆的结果……
一击之下，天空被撕裂了。
一条巨大的豁口出现，高纬度的情景直接在天顶上显现，一头巨大有数百米长短，无数的器官，无数的手脚，无数的眼珠子与头颅的怪物，正在撕咬残存的圣位血肉，而它的一击将主物质世界与高纬度之间打开了一条直通通道！
“……不可能！”罗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那怕是他已经被气得连连呕血，这时候也依然惊骇的看着天空大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便是弱一些的先天圣位都做不到这么大规模，这么深层次的撕开高纬度空间，不可能！！”
不单单是罗，在洪荒大陆上的所有生灵，只要对此有足够了解与知识的人，他们所产生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这完全超越了他们所能够理解的范畴。
并非无人可以这样撕开高纬度与主物质世界的隔绝，至少有记录中东天二皇都做得到，一些有着先天灵宝的先天圣位们也做得到，那些最顶级的先天圣位也同样做得到，但那是位格与实力，还有拥有本源与先天灵宝才能够做得到啊。
差不多就是无魔世界中，鸟可以飞，热气球可以飞，飞机也可以飞，但是突然之间有一个人跑着跑着就直接飞了起来，而且这个人并不是内裤外穿，这就真的是违背了最基础的逻辑概念了。
“……是力量。”
这时，钧的声音响在了罗的耳边，他似乎正在咳血，或者是咳嗽什么的，正用一种极为虚弱的声音对罗说道：“是最为本质，最为单纯的力量，没有参杂规则，权柄，本源，所以才可能做到。”
“力量？不可能，不……”罗刚要反驳，但是他随即就沉默了。
因为这并非是一定不可能。
力量这种东西，其实是最为基础的多元宇宙底层规则，其基础的程度还要超过了地风水火，可以说一个多元宇宙存在的根基便是力量，至少是之一。
就如同古的攻击总是带出地风水火一样，同等质与量下的能量攻击，魔法攻击，或者是斗气，还是规则，权柄，本源，都没法这么轻易的打出地风水火来，这涉及到空间坚韧度对这些超凡之力的抗性，以及多元宇宙构建层次等等奥秘上，相比于这些超凡之力，最为单纯的力量，反倒可以更加轻松的打出地风水火来。
不单单是地风水火，单纯的力量更容易打破空间，打弯曲空间，打穿空间等等。
同时，单纯的力量也更加容易影响到时间，比如缓慢，暂停，加速，乃至是倒流。
要造成同样程度的空间与时间改变，便是拥有本源的先天圣位也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原因就是无论是规则，还是权柄，又或者是本源，其在多元宇宙构建基础层面上，“权重”与“底层”是低于地风水火的。
但是！
力量不同！
这力量并非是单纯的质量，又或者是表现的重量之类，而是由知性生命使用出来，并且还有着入微控制力掌控着的，足以在极小的空间架构上发挥重要作用的东西……
“……力量……”罗这时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越是基础，越是底层，越是司空见惯的东西，一旦累积达到某个量级时，所产生的质变将会恐怖到难以想象。
而这时，在实验室中的钧也完成了他的造物，一个巨大的密封罐子，有着诸多的零件元件镶嵌表面，他整个人已经瘦成了骷髅，满地都是他吐出的鲜血，不过他的眼睛却是无比的发亮，因为他也通过屏幕看到了天空上所发生的事件。
说句不客气的，钧不在意古撕开高纬度的通道，便是万族圣位可以趁机集体降临也无所谓，因为真正的决战战场不是在这里，也不是他现在手下的势力。
真正重要的有两个，一是古还有救，那怕是眼前这个状态与情况，古也依然有救。
二是古终于返本还源，虽然只是第二阶段，但这恰好在有救范围内。
三则是钧似乎看出来了古的本质到底有什么用处了……
钧从昊那里知道了许多，虽然他还并不知道昊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是毫无疑问，在昊的计划里，古肯定也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要达成昊的最终目的，就必然要面对那迷雾，还有那迷雾中更加恐怖与可怕的东西，而且就钧自己的推算与猜想，或许那是昊一直尊崇的大领主都无法达成的事情……
要将多元宇宙与天道彻底分开，甚至是杀灭天道……
没人可以做到，或许光以蛮力，昊所尊崇的大领主可以做到，但是一旦做到，也就意味着整个多元宇宙的毁灭，天道绝对会拉着所有的一切为其陪葬……
那该如何才能够做到将天道与多元宇宙彻底分离呢？
原本钧一直想不通昊的谋划，现在钧似乎有了一点猜想了……
最为底层与基础的规则……
力量！！！
第六十三章 ：昊出手
古轰开了主物质世界与高纬度的通道，立刻的，在天空顶端的具现的光团与星辰，几乎是齐齐向着这通道涌来。
那怕是经历过双皇坠落之战，之后的永夜，又经历过人类合一大事件，但是万族集团的圣位依然还有许多，普通圣位至少还有两三百，高阶圣位也有二十多，可能还有别的先天圣位，不过他们掌控本源，若是不想让凡物知晓，那凡物连他们的存在都无法发觉。
光是这里的圣位数量就足以毁灭整个洪荒大陆的一切了，连洪荒大陆都可以直接打得崩裂，这些数量虽然可能不及万族圣位集团全盛时的十分之一，但是也远超越一切凡物与凡物集团势力之类的想象了。
当数以百计的圣位出现在缺口时，古的异化躯体开始了沸腾，字面意义上的沸腾，古的统合意识在野兽直接的刺激下，那恐怖到整个天地都要崩塌的危险感应之中，统合意识直接对肉体启动了最终力量的爆发，压榨着肉身的每一颗细胞，汲取着每一分力量，而从基因层面不停的进化，突变，再进化，再突变。
不单单是如此，作为力量核心的洪荒，开天辟地更是疯狂的压榨着，更多的正反能量灌输入洪荒，开天辟地之中。
从这异化的巨大躯体周边，一圈圈，一层层的涟漪迸发，这并不是古的异化身躯对空间进行了操纵或者攻击，而是古这异化躯体的质量正在疯狂增加，质量即体量，光是质量就已经引发了空间与时间的变化，可想而知现在古这异化躯体所含有的恐怖力量了。
与此同时，那数百名圣位在这一刻集体爆发出了恐怖的能量冲袭，每一名圣位所爆发出来的能量都足以造成一块区域的毁灭浩劫，而数以百计的圣位合力之下，所爆发出来的恐怖威势甚至远超越了类似超新星爆炸一般的情景，那是巨大恐怖到难以形容的某种自然浩劫了。
空间被碾碎，涌出的地风水火汹涌猛烈如海，本该压制单纯能量的地风水火，却在这光亮之中被蒸发湮灭。
时间被断流，当这光亮出现时，所有从洪荒大陆上看到这光亮的生命都感觉到了怪异怪诞，一会时间仿佛飞速过去，一会有觉得周边的一切变得缓慢无比，这种时间的混淆感让许多的生物难受得要呕吐，而更多的生物甚至直接晕死了过去。
这光亮一出现，立刻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席卷向了古，还没靠近，就已经将古身后的通道撕裂得更开了，而古的异化躯体皮肤表面也开始了燃烧湮灭，与此同时，古的异化躯体也动作了起来，可是并不是第一时间迎接这光亮，反倒是蠕动着开始了变化。
这一次古的异化躯体所变化的并不是他所吞噬的基因意志变化，而是十二都天神煞功中的那些变化，除了还没掌握的变化以外，所有的十二都天神煞功各种相都开始了出现凝聚，而且这一次凝聚出来的可不是区区两三米的大小，而是足有数百上千米的巨大之物。
后土，玄冥，强良……等等形态一一浮现，这些巨大生物都踏龙踩蛇，各有玄妙，最关键的是，这些生物都从形态中隐隐显出一些神奇字符来，这并不是圣位或者超凡们所知晓的自然符号图形，若是昊在此，或者名字被抹去了的存在在此，那么他们就会知道这些神奇字符正是修真符文。
随着古异化躯不停变化出这些十二都天神煞中的相来，这些修真符文则密密麻麻的汇聚到了他洪荒，开天辟地的核心之中，每汇聚一颗符文，这洪荒，开天辟地的核心反应就越加强烈一分，迸发出的力量也就更加巨大一分，同时奇怪的是，对这些迸发出来的力量掌控力也随之增强了。
而古所会的那些相，全部都凝聚了出来，如同畸形组合体一样全部组合在了一起，化为了一个有着诸多巨型生物组合起来的怪诞之相，而他的力量更是澎湃到不可想象的地步，所有的相全都举起手掌来，在其身躯周边无数的龙蛇环绕腾飞，古的所有相的手掌全部对向了那光亮。
“不可能！”
“……人类合一！？？”
“杀了他，毁灭他，将他的所有信息全部抹去！！”
“不能够让人类合一再次出现！”
“神祷，神祈，我们一起发动‘奇迹’！”
在那光亮背后，有着更伟大，更浩瀚，更深不可测的力量出现了，那是本源之力，而且不是类似融这样掌握本源的先天魔神，而是真正在洪荒历时代，“合法”掌握了本源的先天圣位，而且还不止一尊，在那后方，至少有五尊带着先天气息的圣位出现了。
但是还没来得及让这些普通圣位，高阶圣位，以及先天圣位们做些什么，古的攻击已经触碰到了那光亮，在彼此接触的一霎那，整个天地顿时化为了一片黑白，所有的颜色都失去了，连同所有看到这一幕的凡物生命对空间和时间的感知，在这一霎那，对这些所有凡物生命来说，既仿佛只过去了一秒不到，又仿佛过去了千百万年。
然后在古的攻击与这光亮之间忽然有了一声巨响，一丝虚无被两者的浩瀚威能所撕裂出现，与此同时，在这虚无之中迸射出了一丝如光如电又如雷的东西，说是雷，但其实那什么都不是，甚至是无形的，所谓的光，电，雷，不过是看到这物的生命对其的形容与理解，这东西只有一丝一缕，比一根头发丝都大不了多少，它似是活的，又似乎只是某种东西，突兀的就附在了古的所有拳头上，接着就直接消散不见了。
但是在其消散不见前的一霎那，不，一霎那分之零点零零零零零……一都不到的时间中，古的拳头产生了某种特殊质变。
那闪亮粉碎，地风水火涌出，然后地风水火被轰灭，就有混沌在其后出现，这还没完，古的拳头继续向前，连同那混沌都打灭，只留下虚无……
一拳之后，高纬度通道直接被无穷无尽的地风水火所笼罩，在这些地风水火之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混沌，而在这片地风水火与混沌的中央，被砸出的虚无还并未消散。
与此同时，古的身躯开始了湮灭，首先停止的是洪荒，开天辟地，其次就是连接这洪荒，开天辟地的血肉组织开始了湮灭，紧接着，从内部向外延申，所有的十二都天神煞功的相全部都开始了湮灭……
这是肉身，而在精神上，统合意识寸寸崩裂消失，连同古的自我意识也同样包含其中，所有吞噬而来的基因意志也都开始了消失……
巨大的异化躯体在短短一两秒时间中消散不见，只有少许的灰尘顽强的试图凝聚，而古的自我意识虽然再一次浮现了出来，可是已经微弱得如同风中烛火一般，或许只需要再过几秒就会消散。
（……我……）
（保护了……）
（……那光芒吗？）
“都天神雷……那是都天神雷……怎么可能，运气怎么可能这么好？恰好破开虚空，恰好接引到都天神雷，恰好被都天神雷选择了？”这时，罗整个人浑身都在战栗，既是兴奋，又是恐惧，更多的还是震撼，他喃喃自语的看着天空，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发呆。
“罗！！”钧的声音猛的响在了罗的耳边，那声音凄厉而惶急，惊得罗整个人猛的清醒了过来。
当下罗整个人向上一窜，身躯在半空中就化为了三头六臂，一窜之间就跨越了无数空间，出现在了那残存的灰烬前，罗也不敢随意触动这团灰烬，只是用自身的能量将其维持，然后他又向下猛窜，再度回到了地面，马上就要窜入到钧的实验室之中。
这时，古的自我意识已经到了消散的最后阶段，若是将一个生命的自我意识比喻为数据，那么一个正常生命的意识差不多可以算作一gb，而超凡者则是数十gb到数百tb不等，那么此刻古的意识则可能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字节……
“古……弟弟，你做得很好。”
就在这时，从那被地风水火，混沌，虚无背后的高纬度深处，一个声音凭空传来，从高纬度深处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传递到了通道处，然后又跨过了这无数的阻拦，响在了古的耳边，也只有古才能够听到这个声音。
在古的意识层面，那本来已经只剩下一个字节的意识火焰，忽然间猛的再度增加，点燃，古所具备的意志复原天赋，本来因为使用了太多太多次，同时自身也即将陷入蒙昧，已经是再启不能，却不想在这个声音的刺激下，在目前古的精神状态下，奇迹般的以极为艰难的姿态再度恢复了过来。
与此同时，罗已经窜入到了钧的实验室深处，他看到钧的第一眼就吓了一跳，这个一直都保持着冷静与淡然的男人，这一刻仿佛是突然暴毙后有诈尸过来的怪物一样，赤红着双眼，浑身皮包骨，地上全是鲜血，而钧却是直接指向了一个巨大容器，罗想也不想就将那些残余灰烬塞入到了容器之中，然后容器立刻封闭，钧就看也不再看罗，只是用疯狂的眼神看向了一块屏幕上的数据。
随着容器封闭，屏幕上的数据开始了刷屏，全都是赤红色的文字，而看到这些文字，钧的牙齿就在疯狂咬着下唇，可是他的躯体仿佛已经没有了鲜血一样，下唇一块肉都被他咬了下来。
忽然间，在屏幕上出现了少许绿色数字，渐渐的，绿色数字越来越多，直到整个屏幕上全都是绿色数字，钧这才猛的软倒在地。
“古活下来了？”罗立刻上去打算扶起钧，然后他就停下手皱起了眉头，因为在他的视角中，钧的生命正以飞快的速度消散着。
钧这时候反倒变得了淡定，他说道：“没这么容易，他……觉醒得太深了，从他的自我崩坏和战斗威能来看，已经差一点要觉醒最终一步，现在要先复活他的肉身细胞，然后再想办法让他保持住人形和人性吧，很难，但是我做得到……罗，我这肉体马上要死了，新的躯体要和灵魂彻底匹配，差不多需要八到十二小时，现在别问话，仔细听我说，古的攻击阻挡不了那些圣位多久，他们很快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