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促膝长谈
林凡话音落下，孟清远直接刷的一下惊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皱着眉头看着林凡说道：“凡哥，现在国内业务基本都是双马把持，南有马业北有马晓勇；马业是李长风联合集团的成员之一，咱们又在南方，国内业务基本被挤压的少的可怜。如果没有国外业务的话，紧靠着我们南湘自己的订单，我们海运公司养了那么多船都会完蛋啊！”
孟清远的第一反应是着急，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幸幸苦苦这么久的经营起来的规模一夜之间化为虚无，这让他怎么甘心？
“你别急，话要听到最后，我这不是还没有说完呢么？”林凡笑着伸手拉了一下孟清远的胳膊，将他拉回了沙发里；孟清远哪怕是坐下来了，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一脸苦逼的，他甚至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凡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亏你还笑的出来！咱们雨中集团总不能用被打回原形，全靠两家餐厅维持着吧？咱们海上业务如果被缩减打压，想要再起来那基本上就没有可能了。”
“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话，仅限于你知我知，你回到码头之后也不允许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在这个消息被媒体报道出来之前。”林凡没有理会孟清远的话，而是自顾自的看着孟清远说道；孟清远闻言不由一愣，他一下反映了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凡的眼睛，直觉告诉他“神通广大”的他的凡哥会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
孟清远心中有了猜测，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凡哥，这个道尔家族的承接人你是不是认识？咱们是不是还是可以分一个瓢羹？你看，我们内线外线加上有拥有权和租赁合同的船只一共是将近三百多艘，你跟那承接人的关系铁到够我们吃饭么？”
林凡笑着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摇摇头。
“不够？”孟清远脸上露出一丝犯难的神色，抬起手指头在林凡眼前比划了一个“2”字，皱着眉头说道：“那，那凡哥，两百总有吧？咱们把至少得保持一百的拥有权船户和一百得租赁船户吧？”
面对孟清远都快要哭晕了的表情，林凡依旧只是摇了摇头；这下孟清远那叫一个郁闷啊，他抬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懊恼的拍了两下，抬起一根手指头，无奈的说道：“凡哥，弄了半天你那个所谓的朋友不会才给一百吧？那，那我们不是要解散所有的租赁船户？这，这我，我该怎么去和他们说啊，之前可是我信誓旦旦用咱们的政策把他们招过来的。”
“我说你就不能往好了猜啊？越猜越小。”林凡白了一眼孟清远，压低了声音轻声道：“我跟你说，虽然全国商业峰会还没有召开但是我现在就可以提前告诉你，这个承接人就是我，我们雨中公司，具体的就是你孟清远带的海运公司！”
“卧槽！”孟清远刷的一下，第二次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林凡，站起来的同时不自觉地就把自己的身体靠近了林凡，就差把自己的脸都贴到林凡的脸上去了，他瞪大了眼睛问道：”凡哥，你不会是逗我开心的吧？真的假的啊！这，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情啊！”
“我至于用这么大的事情逗你开心么？”林凡白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头把这家伙捅了回去：“你坐下坐下，贴我这么近别待会儿别人进来，还以为我们两个保持着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呢。”
“嘿嘿，嘿嘿。”孟清远傻笑两声，一屁股坐了回去；但是他那脖子依旧是伸的老长，他一脸兴奋的看着林凡说道：“凡哥，这事儿你还真装的住，要是我心里藏着这么大一件天大的好事儿，我真的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就咱们这事儿如果一定下来，封锁那就是个笑话！他李长风和马业两个人还能吧全国的水运都给封了？咱们如果不给马业业务，他也的损失至少一半的利益，看他不哭爹喊娘的。”
“瞧你那小市民的样子。”林凡笑着看着孟清远说道，孟清远抬手在自己光头上用力拍了一下：“咱这不是解气么，这一段时间来咱们被压得实在是太憋屈了。有货物进港，给南湘的企业家们发送物资的时候，我都有一种给灾民们开仓放粮的感觉，总梦想着咱们有一天也能扬眉吐气，现在我这个愿望可算是能实现了”
“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还真不能高兴的太早，这个消息一旦宣布对于我们阵营的信心将会是巨大的提升，对于软微集团为首的敌对封锁势力来说也将会是非常大的打击，但是他们也会在短时间的调整之后想对付我们的对策，咱们能不能把承接人这块烫手的肉吃掉，是关键。这也是在去京北前，找你来的目的。”林凡抬手在茶几上轻轻敲了一下，让孟清远不要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经由林凡的提醒，孟清远也点点头，皱着眉头说道：“凡哥说的对，以咱们现在的实力也就在附近水域折腾折腾，要真让我们一家扛起全国的大旗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咱们就算有那个野心，眼下也没有那个实力；别说我们了，眼下有这个实力的恐怕全国就只有双马了，凡哥那道尔家族为什么会把这个承接人的位置给我们啊？你不会把雨中卖给他们了吧？”
“我林凡是民族企业家，永远不会将自己的企业卖给外国人当子公司从而换取利益，这是我的底线，我和道尔家族是以平等的地位合作的；我想道尔家族的族长普鲁斯也会将这个看成是对我们的考验，实际上也正因为我没有答应被他们收购，所以他们也不愿意看到我们一家独大的场面。”林凡笑着抬手指着自己说道：
“普鲁斯是想利用我的能力掌控华夏海运业务但是又忌惮我的能力所以在和我的谈判中他只字未提给予我们帮助的事情。他的内心实际上也是矛盾的，如果我们吃不下来，他再找别人实际上对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那可怎么办？”孟清远皱着眉头说道：“估计业务整合也需要将近半年的时间，这半年就算我们不计成本和基础的疯狂扩张也不可能达到全国的规模啊，那眼下这种情况我们就只能和别人合作了，就把我们自己定位成第一层，而后下分几层。”
“合作是肯定的，这块肥肉我们迟早是要全部吃下去的；但是现在还不够只能自己先吃着，吃不了的找合适的人帮我们先捂着，时机成熟之后我们再吃，反正名义上那都已经是我们的了，所以这一次的洗牌实际操作起来需要非常高的技巧，要怎么合作以及和谁合作，我们两个要好好商量商量。”林凡皱着眉头说道。
林凡想要在洗牌之后，通过自己掌握的对利益的直接分配权，削弱双马在业务上对全国海运的控制权利，从而给自己崛起的机会；不然他林凡就当一个分配利益的财务，最终原先区域是谁则还是谁再运营，这样对于林凡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这个分配利益也并不是他能随心所欲分配的，分配不好就容易造成某个区域空挡，如果空挡区域太多的，林凡的海运公司顾及不来的话就会造成大批货物积压，那也是非常要命的事情。
所以，这次洗牌对于林凡和孟清远两个人来说是极大的考验；孟清远伸手在自己的光头脑袋上拍了两下，轻声说道：“其实合作的最好途径就是南方的马业和北方的马晓勇，他们几乎已经收服了大大小小的水运公司，或大或小，或集中或散货，只是马业这边被我们侵蚀了一些但是并未动弹到他的根本。咱们和马业合作是不可能了，要不咱们找马晓勇吧？”
“北方区域我们暂时不能动，鞭长莫及强行不把海运的外贸业务给马晓勇的话，他估计一声令下其他人就罢工了，所以马晓勇这个人再这次峰会上我会暂时交好，等我们解决完南方的马业之后再与他一战。”林凡先把战场划分成南北两块，全国这块肉吃不下但是南方这块肉无论如何都要借着这个大好机会吃下来。
“马晓勇也不是傻子，他肯定知道咱们解决完了马业就是他了，他难道会同意？”孟清远皱着眉头，不理解的问道。
“他肯定知道我们的用意，可是他还有别的办法么？我们忌惮他，他同样忌惮我们；实际上我们双方都有彼此的命脉，而且我相信这个人长期盘踞在北方数十年，已经毫无侵略性，所以我断定他的方针一定是加强对北方各条水路以及对外航运线路的控制。等我们成功占领南方之后，与我们继续南北而分，就像现在他和马业一样。但是我们并不是马业，不会让他成功的；到时候虽然很难但是也不是没有机会，这是眼下最好的计划了。”林凡说道。
孟清远闻言点了点头：“虽然咱们这样对马晓勇是打草惊蛇，往后跟马晓勇肯定是一场攻坚战，但是现在看来也是最好的办法了，啃不了全国把马业的半壁江山啃下来还是有机会的；凡哥，那北方的情况咱们就先不谈，我先跟你说一下南方马业的具体情况。”
“好，说。”林凡应声道。
“咱们华夏国一共有二十五个省，如果加上京北都城的话，在海运和水运行业的意义上一共就是二十六个重要区域，实际上马也和马晓勇就像是这些省区域的总代理，他们通过船只控制，沿路关卡设置以及利益分配，最重要的就是拉帮结派等等，分别交织起来了一张复杂的运输网络。
排除西北、西南偏深这些旱地，实际上马业控制的水运渠道一共有涉及十三个省，其中马业总部所盘旋的州杭市所在的海浙省是他势力基础最强的区域；周边几个省的水运业务基本上都是他的亲戚和亲信在把控着，不过也有两个特殊。”孟清远上任这段时间，对水运这个行业的了解可谓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