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一个晚上两个女人

  “啪！”
  一声巨响，酒瓶碎裂的声音没有伴随着朱海惨叫的声音一同响起；那碎裂的玻璃与酒精在朱海脚下四处扩散。
  他眼睛一瞪，指着那南婉说道：“兄弟们，给我把这个男的拖走，把女的留下今天晚上让她陪我们喝酒！都醉成这样了，装什么淑女啊！”
  他这一声吼，人群中瞬间躁动了起来。被酒精和欲望充斥了大脑的人们叫喊着朝着南婉与小猪冲了上来。
  “小猪……”南婉醉意熏熏，只觉得周围非常吵闹，轻声喊了一声小猪。小猪张开双手挡在婉姐身旁喊道：“婉……婉姐，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他妈就是死也要替凡哥保护好你！”
  “林凡？林凡他还会回来吗？”醉的不成样的南婉这个时候却忽然大声笑了出来，这笑声中却透着一股心凉；
  猛地一个瞬间，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南婉眼前；南婉醉眼朦胧，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来人：“嘿嘿，嘿嘿，林凡，林凡，我又在梦中看到你了。我……我好想你啊。”
  南婉说话间一头撞进林凡的怀里。南婉不停的用双手在林凡的脸上乱摸：“梦，这次的梦，这次的梦好真实啊……
  诶，你这个王八蛋怎么一点都没有变啊；喂，你怎么和每次出现在我梦里一样，不说话，一直都不说话。你忘记了吗，我是你的婉儿啊。”
  呼。
  林凡长叹一声，轻声问道：“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那一直挡在身前的小猪听到林凡的声音浑身一震，真的是兴奋的他妈的浑身鸡皮疙瘩都不由自主的起来了。他兴奋的一转头！
  那熟悉的脸庞！
  那熟悉的模样！
  那熟悉的眼睛，熟悉的笑容，熟悉的鼻子，熟悉的熟悉的每一处此时此刻就站在他的眼前。别说南婉了，就他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哭了出来几乎是嘶哑的声音，没有吼，没有叫，反而是压低了仿佛在压抑着爆炸的岩浆，低声喊了一句五年来都未在对着这人喊过的熟悉的话：
  “凡哥。”
  一句凡哥，仿佛把岁月拉回到了五年前。
  “你小子！”林凡伸手搂住是小猪的脖子，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拽：“没怎么变，还是怎么小白脸。”
  “凡哥你也没怎么变，还是这么有男人味。”小猪一双眼睛盯着林凡不放，深怕他又立马从自己眼前消失了一样，他的眼眶红了，他赶紧抬手擦掉马上就要出来的泪水：“凡哥，你看我这喝多了，还哭了呢。哈哈哈”
  “你们这往的是哪一出啊？这就当我不存在是吧？”朱海顶着大肚子，把手中满酒的酒杯狠狠一下砸在地上。
  乓的一声玻璃在地上碎裂的声音把林凡与小猪两兄弟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见两人目光终于落在自己身上，朱海这才觉得自己有面子，凶神恶煞的拍拍自己的大肚子传出啪啪啪的声音：“我今天就要这小妞陪我喝一杯，不同意？你叫人来也什么用，更别说叫来这个跟你一样猴子一样的不经打的货。”
  小妞？
  林凡听到他这样称呼南婉心中已经起了狠意，小声嘀咕道：“什么年代了，不是人多，人胖打架就能打赢的。”
  说话间，林凡慢慢的放下靠在自己身上的南婉，把她放在一旁的凳子依靠着桌子。安置好南婉之后林凡顺手从桌子上抄起两个啤酒瓶，二话不说往另一张桌子边缘狠狠一砸，重的很棒槌一样的啤酒瓶瞬间变成两把锋利的利刃。
  林凡顺手递了半个给小猪，笑着说道：“多久没跟我一起打过架了。”
  “五年。”小猪不假思索的回到，接过林凡递过来的家伙儿满是回忆的说道：“有凡哥在我这哪里是打架，根本就是虐菜啊！”
  两人的对话让二混子朱海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林凡自以为气势雄伟实际上却破了音和鸡公嗓一样叫了起来：“给我上，往死里打，不给他们点颜色不知道这皇马街到底是谁说的算，他们这因为是拍电影呢！”
  一群二混子借着酒劲和人多的怂恿瞬间把那林凡与小猪两人围在人群中，一场混战刹那间开展，林凡与小猪两人肆意挥舞着自己手中家伙儿，在人群中肩并着肩与那一群二混子奋战博斗！
  十几分钟后……
  “噗通”
  一声清脆的声响，二混子朱海双膝往那地上一堆玻璃渣上一跪看看眼前丝毫未损的林凡与小猪，在看看自己倒了一地，哀嚎不停的兄弟，他吞了吞口水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我，大哥，我能自己解决我自己波？”
  “你记住咯，我是你猪爷，这是你凡爷以后见着我们两个都他妈尊敬点，后面这是凡爷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还敢不敢乱打主意？”小猪这会儿可解气了，抬手在那朱海肥的流油的脑袋上啪啪拍几下；那十几分钟前还气势汹汹的朱海此时此刻满脸笑容：
  “不敢，不敢，以后凡爷就是我大爷，猪爷是我二大爷。”
  “真乖。”小猪直起身子，笑着应了一句；林凡听他这话这才丢掉自己手上满是血迹的玻璃酒瓶子转身抱起凳子已经睡着了的南婉，往她家中赶去。
  “哇，婉姐姐这也是……真看不出来啊。”
  林凡与小猪摸着南婉的钥匙找到了她在南湘暂时租住的公寓，这一进门小猪就连声感叹，林凡见的屋中打扮却是一阵沉默。
  小猪环绕一圈四周：“诶，凡哥，这可和你在京北与婉姐姐的那个家的装修一模一样啊！婉姐姐这不会到了个地方租房子还得请装修队按照那个模板彻底来个翻新吧？”
  林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的南婉：“你在客厅等我一会儿，我放她上床休息，你自己去冰箱找瓶牛奶醒酒。”
  “哦。”小猪应了一声左右打量一下客厅，朝那角落里的冰箱走了过去；林凡则抱着南婉朝那卧室走了进去。
  一走进卧室的瞬间，林凡甚至有一种回到了五年前的回家的感觉。那自己最后穿的蓝色毛绒拖鞋，依旧整齐的摆放在南婉那双粉色拖鞋旁。
  “诶，林凡，你看我给咱们两个买的这双拖鞋好看吗？蓝色是你的，粉色是我的。”
  “你啊，堂堂一个副董事长还这么幼稚和小女孩一样喜欢粉色。”
  “怎样，只要你林凡在一天，我南婉永远都过少女心的日子！”
  往日的场景仿佛电影画面一般在脑海中飘过，往日的对话带着伤感的曲调在耳旁响起，曾经自己对南婉的承诺，显然没有做到。
  一个晚上，林凡的怀中却抱了两个女人，一个代表了这五年的安逸、平凡，另一个却代表了前五年的潇洒、传奇。
  过去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开就烟消云散，现在不会因为自己的逃避就会停止发生。这一瞬间林凡的心里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他需要的可能不是用现在的逃避，去遮掩五年前的逃避。南婉与小怡，他不需要做选择，因为都是他最爱的女人，不管是那个狂放不羁还是如今这个多了沉淀与成熟的他，都是他林凡自己。
  林凡的脑子里忽然起了一个想法：以南婉和小怡的性格，她们两个应该会相处的很愉快吧？该死，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林凡摇摇头，把南婉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转身就准备离开；如果南婉醒了过来那可就不解释不清了。自己总不能忽悠她是在做梦把吧。
  “水，水……”
  林凡才走到门口，耳边却响起了南婉的呢喃；他站在卧室门口停了几秒，摇摇头叹了一生气转身拿起卧室里放着的水杯水壶倒了一杯冷开水走到了床边。
  用枕头把南婉的脑袋抬起来，玻璃杯缓缓的贴着嘴唇放了上去：“你啊你，一个女人喝这么多酒干嘛，原来我喝啤酒的时候，是谁整天在我耳边唠叨喝啤酒伤身体啊。”
  林凡把空水杯放到一旁，抽掉南婉脖子下的枕头将她整个人放回了被子中；做完这些，林凡转身准备离开。
  却在转身的瞬间，南婉的手准确无误的一把抓住了林凡的手。林凡浑身一震，吞了吞口水。这么瞬间他竟不敢回头去看一眼睡在床上的南婉。
  林凡尝试着睁开南婉的手，可那南婉就像认准了自己抓住了林凡不能再放一般死死的不肯放手。
  “婉儿？”林凡轻声喊了一句南婉的名字，却又没有得到回应。林凡转过头来往床上看去。南婉根本没有醒过来，而是皱着眉头仿佛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梦一样，在她的梦里似乎有什么人要离开她，她很慌张本能的反应抬手抓住了什么，她不想放，害怕一放：又是一个五年。
  哎。
  林凡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在南婉的床边坐了下来；伸手去抚平南婉皱起的眉头，轻声说道：“婉儿，好好睡会儿，不要担心，我不走。我在这呢。”
  林凡的话真的就像是安眠药，让那南婉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婉渐渐沉睡；林凡这才偷偷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拍了拍沙发上睡过去的小猪，两人走出了南婉的公寓。
  两个男人嘴里都叼着香烟，走在没有人烟的大马路上；一个亮着，一个没点着。小猪把打火机打着伸到林凡面前。
  林凡摇了摇手：“烟酒都不沾了，叼着玩玩。”
  “原来凡哥你可是品酒高手啊，还有那雪茄，闻着味儿你都能知道那烟草的场地。”小猪收回自己的打火机，他知道林凡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也不浪费时间去重复第二遍：“诶，凡哥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瞒着婉姐姐啊，你这在南湘都干什么呢？”
  “当老师。大学老师”
  “卧槽……真的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诶，从你的笑声中我感觉到了侮辱，你再笑！草。”
  “我不行了，凡哥你去当大学老师，你是想把妹吧！话说你这种可真是够高的啊！把的全都是纯纯的大学生。”
  “你老爹同意你怎么和南婉合作？”林凡把话题转到了正题上来。
  “同意了。所有南湘项目都由绿林和风中共同开发，声势浩大啊。我看那他妈李长风还敢不敢天天想着让婉姐姐下台。他敢撺掇，我绿林集团第一个不答应。”小猪似乎提到那李长风就来气。
  “李长风？”林凡眉头一皱，总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他从山虎口中或多说少知道这南湘项目对于南婉威信的影响力，本以为给南婉压力的是董事会那些老家伙却没想倒从小猪嘴里听到个李长风。
  “凡哥你就给忘记了？之前咱们有一次去墨西哥旅游，把妹，你不是好心救了一个穷学生吗？还给他留了十万让他读完书。记得吗？墨西哥机场，乞讨的那个。就那小子回国之后他妈的顶着你的名义进了风中，靠着套婉姐姐近乎又有点能力，婉姐姐就让他一直往上升，可没想到这小子野心可大了，升上去之后，不仅不知恩图报，还当着我和大圣还有很多人的面叫嚣着要改革风中，把我气的啊，那次酒会要不是大圣拦着我，我他妈早上台揍他吖的了！”说道这个李长风，小猪真的是一肚子火，最后总结了一句：“就他妈一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