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班主任

  被林凡一问，胖子也觉得这件事情蹊跷；嘴里嘀咕着自己找个时间也要问问老朱这脑子里是咋想的。
  三人酒足饭饱之后晃悠着往学校赶，刚一到办公室门口，林凡就看到郁义汗一脸阴沉的站在办公室门口。
  “哎呦，肚子疼，我去上个厕所。”
  “我也去！”
  胖子与莫笑两人见状胡编乱造了个借口扭头就走，那郁义汗也不管，一双小眼睛只顾盯着林凡；那火热的眼光中炙热的情感，让林凡感觉自己像个没穿衣服的美女。
  “我也肚子痛。”林凡嘀咕一声，转头也想溜之大吉。
  “你站住！”郁义汗大声呵斥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满脸严肃的朝着林凡走了过来；一走到林凡身旁，他那鼻子和狗一样微微耸了两下，皱着眉头问道：“喝酒了？现在可还是上班时间啊。”
  “我感觉到自己做一个人民教师的责任，压力大，昨天熬夜备课；喝点小酒提提神，劲酒虽好，可是我不贪杯。”林凡一脸严肃的说道。
  郁义汗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心中狂吼：吹吧你就，你吖一个体育老师备毛课？
  “今天上午你都做了什么啊？”郁义汗摆出一副领导模样，昂首挺胸在林凡面前摇头晃脑。微微眯起眼睛，等着林凡汇报工作。
  “了解了一下学校组织架构，体恤了一下学生民情；我感觉到，做为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我应当和学校其他老师学习：春蝉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在接下来的……”
  开玩笑，你要听，我能跟你掰一个下午都不带重句的；林凡心中得瑟道。
  “打住！”郁义汗连忙抬手打住林凡，小眼珠子在那阴霾的眼眶中转悠一圈，忽然脸上挂起一抹笑容，拍了拍林凡的肩膀：“不错，我没有看错你；你是个很爱学习，很勤奋的小伙子。”
  林凡面对面看着郁义汗的笑容，浑身鸡皮疙瘩都凸了起来；不等林凡说话，郁义汗接着说道：“说道组织架构，我们学校有各个院系，在学校呢有教务处、政教处、信息处、学工处、学生会、图书馆，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校长办公室了，像我啊就是这学校的领导与灵魂。作为你们的灵魂与领袖，我其实也很不容易但是我有责任……”
  “……”
  吹中自有吹中手，林凡今天算是领教了什么叫真正的脸皮厚与瞎吹，自己这点脸皮在郁义汗面前，就是a4纸和城墙的区别啊我靠。
  “小林啊。”吹完牛，郁义汗感觉自己浑身舒爽，拍了拍林凡的肩膀另一只手也从背后伸了出来，把一本蓝色的硬壳封面本子递给林凡。
  林凡默默的抬手抹掉脸上的唾沫星子接过本子：“这是什么？”
  “根据学校的决定啊，各个院系的分班重新梳理了一下，这是工管院系的分班。你看一下。”
  看着郁义汗脸上半笑不笑，一副奇怪的表情让林凡觉得自己伸手去拿的不是花名册，而是阎王的点名册；林凡打开花名册一看：
  工管院系有旅游管理、市场营销、物流管理、公共关系管理、人力资源管理五大专业。
  每个专业下属班级依人数多少而定，小专业也有三个班，大的得有六七个班；林凡所在的市场营销就算一个大专业；找了一圈，他发现自己的名字从市场营销2班调到了1班。从2到1？难道自己还升了一级？在找找宋怡的名字，也跟着到了1班。
  诶？不对？
  “班主任？”林凡看着自己名字上面那职位一栏里大大的班主任三个字，一下吼了出来；瞪着眼睛看着郁义汗。
  “好啊，班主任好啊，哎呀，这班主任是对老师的认可同时也是考验，你这第一次实习老师就能当上班主任，是学校对你的重视。”郁义汗似乎很满意林凡脸上露出的惊讶的表情，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班主任也有它和普通老师不一样的地方，你的薪酬、绩效还有考核都和你的学生挂钩。虽然是大学，但是我们佳海是很注重学习氛围的，每个月都有一次月考，如果你们班平均成绩倒数，你的薪酬、绩效还有考核那可就不太好看了，啊，这个还有各项比赛，拿不到奖也是要扣你钱，扣你绩效和考核的。”
  嘿嘿，郁义汗脸上闪过一抹冷笑：你小子体育老师当班主任，月度考核全都倒数第一，就算你体能好，体育能教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自己红着脸滚蛋。
  我了了个擦，听到这里林凡算是明白了，自己这班主任的头衔绝对是郁义汗给自己想办法弄来的，目的显而易见啊。
  “好好干。”郁义汗又假模假样的鼓励了几圈林凡，这才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走了。
  “靠，仙人板板。”林凡走进办公室，把手里的花名册往那桌子上一甩，一屁股坐在自己位置上。
  见郁义汗离开，莫笑与胖子两人这才偷偷摸摸的钻了回来；两人都满是好奇的围在林凡身旁，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花名册，看了一眼莫笑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林凡，你完蛋了。”
  “有什么，不就是当个班主任。作为一名灵魂学者，即使我是一名体育老师，也并不会影响我从学生的德智体劳多方面去发展他们。”林凡满脸风骚的笑容。
  “啪。”胖子抢过莫笑手里的花名册，压在桌子上，看着林凡说道：“林哥，没个学校都有各种各样的学生，特别是咱们这种私立大学，走关系的，爱心保送的一大堆，一个一个都是根本不要学习，天天混吃混喝的混球。按道理来说这些人按照之前的分班，是平均分给各个班的。可，可现在。”
  “他们全都在你带的市场营销一班。”莫笑幸灾乐祸的笑着从林凡桌子上拿起一支笔在那花名册上画了起来：“46个人，20个女孩，26个男孩；你看这个邹盛，爱心保送生出了名的奸商啊，天天不读书在学生里面卖小黄碟。不过他那质量还可以……咳咳，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这什么眼神？我感觉到了侮辱！我是站在引导者的角度和鉴定者的角度去看的，我要通过他卖的小黄碟去判断这个学生还有没有救。”
  “黄飞、黄鸿，双胞胎两兄弟，我可听说他爸是黄飞鸿的忠实粉丝啊，不仅给自己儿子取了这么个名字，还送他们去少林寺练过，这天天打架，老师都敢打。当时为哪个班收这两个学生，那些班主任差点打起来，谁收谁没奖金啊，铁定的事情。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全不是好惹的。也就七八个普通正常一点的。”
  林凡听的心凉了一半，这哪里是让他去当班主任，听着就像让他土匪山寨子里当扛把子；吞了口口水林凡指着花名册上的女孩说道：“这不，这不还有二十个女孩吗？你看，这个，这个花琪，这名字多好听，一听就是个美女。你们笑什么，诶，这不是宋怡也在这吗？”
  “新生校花宋怡，多大个人物，她要在你班你这月度考核都拿不了第一，你还有脸当这个班主任？”别看小胖子面上憨，心里明白的很，一下把这花名册后面的门道点了出来：“这二十多个女孩，有几个也不比男生难搞。”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怀着哀悼的表情拍了拍林凡的肩膀。
  “我认识一个表哥，在工地做工头，要不帮你联系一下，毕竟同事一场。”
  “要不，去云镜小厨当个帮工，工资也和你实习差不多。”
  “滚滚滚。”林凡郁闷的晃手打发两人滚回自己的座位上，抓耳挠腮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花名册：我就不信了，一个班主任我还当不了了，就这几个学生，我一定要用我的爱感化他们。
  沉默片刻，林凡把花名册往边上一放，干脆闭着眼睛睡觉了。
  喝了点小酒，一觉睡到放学；整个办公室也就林凡敢这么嚣张，看那莫笑和胖子即使没有事，打瞌睡也只敢手撑着脑袋在桌子上摇头晃脑，做个不倒翁。
  下课铃声一响，沉默的办公室一下热闹起来，也把林凡给吵醒了。
  “嗡嗡嗡”一阵电话的震动在口袋里响起。林凡掏出手机一看，是宋怡：“喂？小怡宝，怎么啦，才刚刚结束军训，就想我了？”
  “当老师了还这么不正经！哼！”电话那头的宋怡顽皮的哼了一声，隔着电话林凡都能想到她那俏脸一红害羞的样子：“林凡哥哥，今天看到学校群里说重新分班了诶，好在我还在你班上呢，听说你还是我们的班主任哦！”
  “是的。”
  “哇塞！林凡哥哥最棒了！”电话那头的宋怡疯了一样吼了一声，顿了顿说道：“林凡哥哥，今天晚上学校有社团招新，我想去看看，晚上就不和你一起吃饭了哈～”
  “恩。”林凡应了一声，正好自己晚上和张颖有约，正愁怎么找理由和小丫头解释一下呢。交代几句，林凡就挂了电话。
  恰巧碰到忙了一天的张颖回到办公室，把手里的讲义往办公桌上一放，小声自言自语的嘀咕道：“以后再也不帮别人代课了，一天的实验课，累死了。”
  说完她抬头看了一眼林凡，笑着说道：“让你久等了，走吧。我都已经想好要去吃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