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她偏开脸喘息。
  像是每次来都有不一样地境遇一样, 且变化进展太大。
  躺在他怀中,身下,卢潇一动不敢动。
  “潇潇……”
  景微酌滚烫地手掌摸上她的腰, 她身子软得水一样,白色浴袍盖住的肌肤, 像是一碰就要化成水。
  卢潇微微一动,感觉要呼吸困难。
  “乖, 别动,我抱一抱就好。”
  卢潇闭上眼睛,缓了缓, 伸手悄悄搂上他的腰埋进他胸膛。
  景微酌身心愉悦。
  卢潇声音轻细地问:“你不是要吃饭吗?”
  “吃你怎么样?”
  “微酌。”
  男人浅浅温柔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卢潇身子软下来,他不会的。
  转过身把脸埋进枕头,她舒服的躺着。
  景微酌从后面往下穿过她的腰,胸膛紧紧贴着她纤细的背。
  “就来玩吗?你工作多不多?”
  “不多,陪你玩。”
  卢潇弯弯嘴角,“我以前也常出去,忙一段时间后出去转一圈,再忙碌。”
  “是吗。”
  “你肯定没有。”
  “没你陪着玩有什么意思。”
  卢潇掀起粉嫩的眼皮,他顺着亲一口她的眼睛。
  她眨一眨,红唇轻轻捻动:“最近没想过,你不提我就没想过出来玩。”来这里,更是意外。
  “为什么?”
  “唔,”卢潇咬了下唇,低喃,“因为和你在一起了呀,可能是觉得不方便跑太远,也可能是每天脑海里都被你占据,自然而然的就没想过别的。”
  “被我占据?”
  “什么?”
  “你说的。”
  “有吗?”
  景微酌心要化了,把她抱着转过身来看,她清浅的笑声弥漫开来,推着他一会。
  男女力量悬殊,他又是那种身姿高一身肌肉的,他凑上去亲时,卢潇孱弱地开始求饶。
  “微酌。”
  “微酌……”
  景微酌抵抗不住她这样在他身上一句一句可怜兮兮的喊,在她粉嫩的唇上辗转半晌,深吸口气,放了她重新困进臂弯。
  卢潇喘息着趴在他胸膛,身心都放松下来。
  景微酌拿了手机看时间,这个点,美国大概九点左右,刚才在飞机上用过餐了,待会儿再带她出去吃。
  卢潇侧着脸看着他的手机,手指摸上去,滴滴答答敲了敲,“一样的手机啊,这么巧。”
  景微酌一笑,丢了手机裹住她,“闲得看起手机了,做点别的吧。”
  卢潇身上蔓延过一道热流,“微酌。”
  她眼睛格外漂亮,粉黛未施的脸白皙得发光,那双眼眸挂在上面,像坠着一个夜空,这么半撑着躺在他怀里,仰头一眼不眨看看他喊微酌的时候,景微酌呼吸都静止下来了。
  卢潇垂下头,默了默,想钻入棉被中。
  景微酌深吸口气,把她裹在被子里抱起来,也不敢再多说这个要命的话题。
  床头一面全是落地窗,窗帘拉开着大片,玻璃干净剔透,倒映着外面璀璨的风景,坐在床上那么望出去,瑞典静谧浪漫的夜尽收眼底。
  卢潇望着一大片建筑后的那间酒店,红唇捻动:“那里离你这么近。”
  “嗯,很近。”
  “所以,你从医院送我去酒店后,拐个弯就回来了。”
  “去公司了。”
  “你当时不是说忙完了?”
  “骗你的。”
  卢潇没说话,景微酌低头,吻了吻她柔滑的脸,“怎么了?生气了?”
  她眨眨眼,没有,“感动,谢谢。”
  他笑了声,“谢谢……谢谢需要有诚意一点。”
  卢潇一秒被他的流氓招回了神。
  她从外面大片白色建筑收回目光,转过头,须臾后,凑上去碰了碰他的唇瓣。
  景微酌目光明亮似火,照得她低喃,“看什么,这样怎么亲。”
  他深吸口气,抱着人换了个姿势坐着,起身下床,“吃饭去,不然我待会儿可能要吃了你。”
  卢潇趴到床上,看着他走近衣柜,手摸去腰上的浴袍带子,紧急喊人,“景微酌。”
  男人斜斜瞥过来,挑了下眉头,“嗯?”
  “你……不合适吧。”
  “什么不合适?”
  卢潇崩溃,把脸埋进被子中,“在我面前换衣服。”
  景微酌勾起唇,“这是主卧,不然去哪儿换?”
  “……”
  卢潇翻过身,脸颊烫得要化地深深埋进手臂中,被子盖上头顶。
  景微酌乐得不行地解开浴袍,换了身休闲装,外面披上风衣,穿好了,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
  她粉红的脸可口得让人想亲,浴袍被那么一折腾,领口也松散一片,精致的锁骨下面,一面白皙莹润的肌肤顺着那道沟蔓延下去,景微酌喉结滚动,声音低哑,“起来换衣服。”
  “你出去。”
  “不出去。”
  “……”
  穿好外套,卢潇打开门,被门外的人搂着一起下楼。
  景微酌开着车,深夜的瑞典冷气萦绕,一片静寂。
  拐个弯,他开去了她之前住的那家酒店。
  卢潇发现的时候,一种神奇浪漫的感受在心里流窜,“为什么来这里啊?”
  她边望着璀璨餐厅里稀疏走动的人,边问。
  景微酌:“不好吗?和你约会。”
  卢潇没说话。
  “约完了顺便在这里住下,开一间房。”
  “……”
  “免得回去了不和我睡。”
  卢潇仰起头,“景微酌。”
  车厢内蔓延起一阵笑声与滚烫气息,景微酌心情舒畅地停好车,带她下去。
  侍应生上来点菜,卢潇看看四周,凌晨了,已经没什么人,就一两桌客人坐在窗边,隔的很远,莹白的光线瀑布一样从高高的吊顶流泻下来,和外面照澈进来的路灯交相辉映,桌上杯影重重。
  餐送上来,景微酌给她切好食物,推过去,招她回神,“明天带你玩好不好?”
  卢潇转过头,长发轻晃,“好。”
  “年初来了几天?”
  “三天,遇见你那天刚来,第二天休息了下,后天就回去了。”
  “回美国?”
  “嗯,是最后一站,其他几个国家都玩过了。”
  景微酌把水杯给她推了推,“三天,那基本没玩什么。”
  “疼,没心思玩。”
  景微酌下意识的眉头微敛,卢潇定定看着,又一笑,“逗你的,其他地方也没玩什么,散心居多。“卢潇歪了歪头,是这样,“后来除了你,什么都没记得。”
  景微酌静默须臾,弯身揉了揉她的小脸,一边心疼一边不动声色地挨近她,“是吗?”
  卢潇默默点头。
  吃了小半个钟,一直聊着天,后面休息时,卢潇转了转脑袋,蓦然发现餐厅中央处放着一架钢琴,半夜,并没有人在弹。
  看着看着,她歪了下头在侍应生从眼前走过的时候,起身越了过去。
  景微酌抬抬眸,她曼妙地身影落座在三角钢琴前,侍应生扭头看过去,她纤细的十指放在琴键上,一段旋律悄然而出。
  景微酌熟悉非常,两年前她给after写的那首。
  侍应生意外又惊喜的看着,不远处一两桌客人也回头望她,而她轻过扭头,一双墨黑似夜空的瞳孔含着光斜斜瞥向他,红唇弯了起来。
  景微酌想起来瑞典之前,她跑去做公益,那晚在电话里跟他说的,我回头当面给你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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