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陶夭无语,索性闭嘴。
  程牧又问:“还疼吗?能下去吃饭吗?”
  止疼药效果很好,陶夭抬手在小腹按了按,只觉得那里暖烘烘的,疼痛的感觉淡了许多。
  也就身上没什么劲而已。
  她松口气,起身:“好多了,起来吧。”
  “胳膊麻了。”程牧突然说。
  “啊?”陶夭扭过头,就看到他一手按着胳膊,看着她说,“你枕着睡了两个小时。”
  陶夭:“……等会就好了吧。”
  说着话,她才突然看见他下巴上那块痕迹,神色一怔,脸色渐渐变得古怪又难看。
  “怎么了?”程牧按着胳膊起身,站在床下。
  陶夭抬手在头发上抓了抓,声音很低:“你自己去洗手间里看。”
  程牧若有所思,抬步去了洗手间,很快,陶夭听见他发出一声忍俊不禁的低笑,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她理了理衣服下床,蹙眉说:“有没有什么办法?”
  “你在我身上留的痕迹还少吗?”程牧语调有些不以为意,淡淡地说。
  陶夭脸色更难看了。
  程牧到现在手背上还有浅疤,可,没人知道是她。
  眼下……
  想到楼下那些人,她连步子都迈不动了,蹙眉想着那一会她恍惚的状态,不知如何是好。
  ------题外话------
  来,发挥一下泥萌的脑洞,猜猜wuli程二会用什么办法遮去这个吻痕?哈哈,猜中统一奖励币币30个。
  注:阿锦觉得超简单啊,所以木有备选选项。
  相信泥萌,可以的!~(≧▽≦)/~
  然后,我争取下午二更。
  ☆、116:答应你还不成么?【二更】
  陶夭神色烦躁地立在原地。
  程牧手指摩挲着下巴,抬步出了洗手间,有些好笑地揽了她肩头,安抚道:“没事儿,你是我的人,这不很正常么?”
  他神色坦荡、不以为然。
  话落,抬步出门。
  陶夭抿唇扯住他衣服:“程牧。”一脸纠结的样子。
  程牧一低头,她手指细细白白的揪着他衣服,咬唇站在他边上,欲言又止,蓦地让人心软。
  他握了她手指,有些无奈:“脸皮儿这么薄?”
  “你就想想办法啊,好不好?”陶夭当真有些急了,那着急从她眼睛里流露出来,让他神色微微怔了一下。
  程牧抬手捧起了她的脸,猝不及防,陶夭往边上偏了偏,有些难堪。
  “你这个样子,”程牧薄唇压在她小巧的耳朵边,呼出的热气撩着她鬓角的发丝,半晌,嗓音低沉笑,“……算了。”
  算了?
  什么意思?
  陶夭无法,眼看他往出走,执拗地又扯住他袖口。
  程牧好笑地看着她:“没完了啊。”
  “你不能这么下去。”她语调有些生硬,仰头看着他,又一次重复,“想办法遮一下呀——”
  “我说祖宗,”程牧哼笑着看她,“答应你还不成么?”
  陶夭:“……”
  她神色讪讪地松开他袖子:“怎么遮?”
  “走吧,先下楼。”
  “可——”
  “要个创可贴遮一下,嗯?”
  “行吗?”
  “那你想怎样?”
  陶夭:“……”
  她心里有些乱,一时语塞,只好跟着程牧往下走。
  两个人到楼道口的时候,程牧让迎面而来一个女佣帮他去拿了一个创可贴,随意地贴在了下巴上。
  怎么看,都觉得十分奇怪……
  陶夭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疼糊涂了,犯下这等蠢事。
  “夭夭?”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诧异的男声。
  两人回头,对上一脸意外的欧阳瑜。欧阳瑜古怪地看她一眼,又看看程牧,最终,扫了一眼程牧搁在她肩头的那只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发笑:“你们……你们这是?”
  “小四。”边上突然又传来一道温润男声。
  欧阳琛到了几人跟前,上下扫他一眼,不满责备:“你这怎么回事?头发乱成这样?”
  欧阳瑜年仅二十三岁,头发稍长,软软地带着点卷,染成了浅棕色,平时看着清爽阳光,睡醒了不打理却有些像鸡窝,凌乱得很。
  此刻,他哪里还顾得上头发,一脸古怪道:“二哥,夭夭这?”
  “陶夭……”
  “我的人。”程牧直接开口将欧阳琛打断,看向欧阳瑜,哼笑问,“怎么你一副很难接受的样子?”
  欧阳瑜:“……”
  何止难以接受,简直不敢置信!
  他们家老二看上的人,就这么被人给截了?
  他神色怔怔地看着欧阳琛。
  欧阳琛却没看他,笑着朝程牧说:“先前和陶夭认识,没听说她有男朋友,小四有点意外,程叔别见怪。”
  他举止谦和有度,神色镇定从容,说起话来总有一种不紧不慢的温和,让人安心得很。
  陶夭看他一眼,又对上欧阳瑜有些郁闷的脸色,微微笑了一下,扯扯了程牧,低声说:“能找个地方先坐吗?”
  程牧看她一眼,声音淡淡问:“不舒服了?”
  “嗯。”陶夭语调含糊。
  程牧扣紧她肩头,转身往客厅方向走。
  ——
  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
  欧阳瑜松一口气,抑郁问:“怎么回事啊?陶夭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
  “你怎么回事儿?”欧阳琛看他一眼,没好气说,“你刚刚那眼神语气,怎么和人说话呢?还有头发,睡醒洗脸了吗?像什么样子?”
  “哎这不都熟人嘛!”欧阳瑜有些无所谓地说了一句,神色突然一愣,看着他道,“你在生气啊?”
  “嗯?”
  “你可很少用这种口气说话诶,”欧阳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吧?有没有一种失落酸涩感?”
  欧阳琛看他一眼,没理,转身就往客厅走。
  欧阳瑜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感觉睡一觉这世界都玄幻了,陶夭怎么跟他啊,古里古怪的。”
  “关你何事。”欧阳琛面无表情。
  “是不关我的事哈,可是你都不好奇吗?我去,你说是不是因为远叔的原因,老太太寿宴那次,他带着陶夭去参加宴会了耶!程叔心里不舒服,来了出横刀夺爱!”
  欧阳琛停步:“你要不考虑考虑去写小说?”
  欧阳瑜不理他,继续分析:“不都说程叔和他姐关系好吗?那可是一尸两命!你说说,他那种人,怎么可能允许姐夫另结新欢!”
  欧阳琛看他一眼:“什么叫他那种人?那是长辈,说话注意点。”
  “呃,你装什么傻!就他以前,阴沉暴戾、桀骜难驯、冷漠无情、一言不合就开打!亲自上阵不说,哪一次不给人卸胳膊断腿?”欧阳瑜想了想,声音低低,“他们都说程老大就是被他弄残的呢。”
  欧阳琛看他一眼:“当时人家不在香江。”
  “可他回来半年就将程家里外收拾得服服帖帖!”欧阳瑜若有所思,“虽说这次回来看着变了很多,可程老大突然死了诶,还有你看他刚才那样子,似笑非笑的,一说话我心里发毛。哥,你说他这些年到底干嘛去了?”
  说话间,两人到了客厅。
  欧阳琛停步,冷着脸瞥他一眼:“闭嘴。”
  欧阳瑜:“……哦。”
  ------题外话------
  十二年前。
  离家出走的程二到了某二线城市。
  混啊混啊混,半年后,成了片区扛把子大哥,小弟若干,威风赫赫……
  某一日落单被揍,咬牙躲避的时候,面前出现一个小姑娘,七岁的夭夭跟着爸爸生活,还很快乐,一脸单纯地看着他问:“大哥哥你怎么了啊,流好多血。”
  程二:“闭嘴,你家在哪?”
  夭夭怯懦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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