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现场验尸

  陈楚中午自然没有去找两女了,而是让安依佳带他去看那些水匪的尸体。
  “你怎么一下这么积极起来了?”
  安依佳带他前去,奇怪的问,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别看这混蛋嘴巴上老是推诿,实际上还是很在乎自己嘛。
  陈楚肯定是在乎依佳姑娘的,欺负他老婆比欺负他还严重,要不是因为没有行之有效的办法,他早就雷霆一般行动了,哪里会磨磨唧唧。
  “那是,依佳啊,说句心里话,虽然陈府美女如云,但是我最爱的还是你。”
  陈楚左右眼睛偷偷扫视,没有发现九江她们,现在两人都离开好远了,当然看不到他们了,但这种多少有点心虚的话还是怕被人当场撞破。
  安依佳当场闹了个大红脸,没想到陈楚突然之间说这个,也有点害羞了,更多的则是内心一股浓情蜜意,她的心里也有点乱了起来。
  “真的假的啊,不会是和我们每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都说这句话吧?”
  安依佳虽然没看过韩剧偶像剧,但女人的天生直觉还是挺准的,该理性的时候也聪明,不会一下被骗倒。
  这陈楚就敢打包票了,绝对不是这么回事。
  我陈楚最爱的是安姑娘,最喜欢的是九江妹妹,最疼爱的是庐陵妹妹,最欣赏的是小诗……这样没有错吧,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水匪们尸体自然是被收集起来了,有长安府大理寺的专人过来调查。
  这些人身上别看光溜溜什么都没带,穿的武器也极是普通,但在有心之人眼里,是能看出许多东西的。
  但也不好说,上次刺杀那事,他们不也束手无策。
  “都是些身强力壮之辈,平时补充的营养很充足,所以不可能是贫苦人家。”
  安依佳指着地上的东西,眼神里闪过万般轻蔑,敢挑衅她们,虽然最后有漏网之鱼,但这些毕竟已经死了,而且死相凄惨。
  “这倒也未必,也许明面上是穷苦人家,甚至家人都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背后里却吃香的喝辣的。”
  陈楚开口,安依佳一想也是,这家伙思维果然挺缜密的,是自己疏忽。
  “他们的手,趁着现在尸体还没进一步腐烂,看的很清楚,有干农活的痕迹,特别是这里的水泡,是握农具而不是武器的手,武器的老茧在这里。”
  安依佳给陈楚分析:“所以这些人表面上有可能是农户或者其他类似的身份,私底下也在练武,但是武艺不精,杀戮更多凭的是一股凶焰,还有对水性的精通,在水里,水性很多时候是要比功夫要重要的。”
  陈楚赞许的点点头,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这线索不就出来一些了吗。
  而且这种团伙作案,肯定大家的身份都是差不多的,抓到一个,连带一窝。
  有漏网之鱼,但不妨把这些死人的尸体画像画出来,到各个村镇去认领巡查,如果是哪个地方的人,就重点排查那里。
  “这个我来,我见过他们的活人面孔,在望远镜里看的很清楚,和尸体还是有区别的。”
  安依佳将这个差事揽下来,艹,果然不愧是安楚二老的后人,诗词歌赋不敢说像楚欣彤那样精通吧,但也差不了。
  “这两个人,左撇子,长得有点像,这也是一个重要的情报。”
  陈楚又指着两个人,这很容易看的出来,因为双手使用痕迹主要偏重于左手,这对正常人来说是不可能的。
  陈楚觉得,既然通过尸体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的话,可能最麻烦的还是对他们的抓捕,这些漏网之鱼也知道自己招惹的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不可能原地待着让他们来抓。
  至于你说如果这么好断案,为什么治水匪会这么难。
  这不是屁话吗,寻常的差役兵丁能这么容易打死这么多水匪?你要有那能力,还担心啥啊,来多少杀多少,看谁敢下水为寇。
  陈楚最后又盯着这些尸体看,只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些人和长安城里的人长得有点不太像,面相过于凶恶和粗糙,五官手脚比例也有些奇怪。
  但他也没多想,其实一个人最后能够成长为什么样,跟他所处的环境,摄入的营养,接受的教育等等都很有关系。
  如果是在世家大族长大,从小衣食无忧,有人伺候,教导礼仪,那么他会长得优雅干净,漂亮气质,只要不是本人太丑,到了一定的年龄,一定是男的玉树临风,女的巧笑嫣然。
  相反,从小吃苦,干重活,又上山下水,做尽恶人的,肯定又和常人模样不同。
  面相面相,为什么会被传的神乎其神,这就是原因了,通过面相,真的可以看出来许多东西。
  当然,这个玩意在陈楚那个时候就不灵了,因为大家即便有穷富,但基本的生活保证都有,穷人家出帅哥美女的比比皆是,富人家跑去体验生活装穷人装过头的也不是没有,真要还跑去以过去的经验一般想忽悠人,怕是一辆火车几十节车厢都不够翻的。
  “依佳妹妹,你觉得这帮人背后是什么人在指示呢。”
  看过这些人以后,为了让眼睛看点好看的,陈楚和安依佳特意走了段路,来到一片漂亮的竹林里,拉拉小手,搂搂蛮腰,开两句让依佳妹妹不高兴但又不生气的颜色玩笑,很是舒服。
  “我也想不通,按道理不应该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才对。”
  安依佳摇摇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有这样的人手可用,有这样的身份掩藏,为什么不干票大的呢。
  比如哪个朝廷大员,或者哪个大人物要坐船,好好谋划一番,直接做了他,这不比今天这事来的意义更大?
  不过也不好讲,一个是死一个重要人物,而这里是当着陈楚和皇帝的面骚扰打脸,如果他们最后能毫发无伤的顺利逃掉,谁又敢说这背后隐藏的人是闲着无聊呢,毕竟恶劣影响确实有了啊。
  倒霉就倒霉在还是太过年轻,没有想到随行的高手太多。
  所以从这一点来看,背后密谋之人应该不是什么智商妖孽的劲敌,出现这样的纰漏对他们是好事,不用太过担心对方的后手。
  安依佳一边按住陈楚拿狗尾巴草捣乱的手,一边沉吟思考,将脑海里一个个的可能性拿出来,有些可以推翻,但更多的却是陷入迟疑。
  一件事情的发生概率,可能会很小,但也可能会无穷大。
  敢做这件事的人,乍一想似乎没有几种猜测可能,无疑就是什么卢家余孽啊,武家余孽啊,太子余党,吐蕃细作之类的,但深入的思考呢。
  隋末唐初,天下的反叛势力可远远不止明面上为人所知的那些,各地绿林好汉虎啸山林,不知道有几十几百股,各种势力明里暗里经营,以各种形式存在,谁也说不好现在对大唐抱着的是个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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