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条 第89节

  在工作场合之外。
  “那我以后跟你多说。”他替她揩泪,摩挲她的脸,“宝宝,还难过吗?”
  方北夏认真地摇头。
  她本来就是只是自责,没有怪他。
  “这次浪漫吗?”
  方北夏吸了吸鼻子,主动挂上他的脖子:“浪漫,不会有比这更浪漫的时候了。”
  浪漫到让她幸福得眩晕,让她一时间忘了所有烦恼的事。
  江越哭笑不得:“你每次话都说这么满。”
  “这不是捧你场嘛……”
  他说之前想浪漫,都被他搞砸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算精致的男人了,但总有天生粗糙的一面,东西随手放、转头忘就是个坏习惯。连着好几次都栽在这上面了。
  方北夏吃吃地笑他粗糙,还笑他矫情:“明明都写信怼我了,还折了心形,还要用排比句。”
  “那段时间专门学的……面前有一张纸就无意识折了。”他难为情,又问她,“早上的道歉,收到了吗?”
  方北夏想起床头的纸条,点点头。
  “那你原谅我了吗?”
  她学他之前说过的话:“其实我没有怪你。”
  “真的?”
  她重重地点头:“因为我爱你呀。”
  一瞬,他眼里有东西闪过,也动情了。
  他捏她的下巴,滚烫呼吸擦过唇角,欲吻下去。
  她躲闪:“我感冒了,会传染。”
  他拢着她的脑袋,挑开发烫的唇瓣:“我才不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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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屋外是明晃晃的下午, 屋内房顶星河璀璨,昼夜不明。
  房内的人也不在乎。
  漫天星光把房间染成奇妙的色调,房间里安静得只有衣料摩擦声和呼吸声, 一对告白完的恋人吻得不可开交。
  因为感冒, 她吃馄饨和烧麦时, 尝不出什么味道,可现在舌尖搅在一起, 她融在江越滚烫的呼吸里, 竟然品出了甜。
  方北夏被江越的手拢着后脑勺, 仰躺在一片温厚之中。
  很快,她的睡衣滑至肩膀,露出雪白的颈线和锁骨。
  另一只空闲的手在这一地带游走。
  她走神, 心想如果没有感冒就好了。
  鼻子不通气,她每吻一会,就得分开,用嘴大口大口呼吸。
  江越有耐心,也无怨言, 捧着她的脸在唇周落吻,等她调整好,再继续亲上去。
  “你抵抗力这么强?”方北夏在中场休息时问。
  江越耸肩:“大不了一起感冒。”
  完蛋, 她连这句话也觉得浪漫……
  她中了他的毒。
  大概是接受到她眼里感动的信号,江越欺身过来,眼里流动着明目张胆的情/欲,滚烫而灼热。
  方北夏被吻得情迷意乱,手无意识地抓他胸前的衣料, 把他拉向自己。
  他欲擒故纵, 使了点力, 故意保持原位,让她拽不动。
  她忍不住追过去,不肯分离片刻似的,急切地贴上他的唇。
  唇舌挑逗之时,江越无声地笑了笑。
  方北夏以为他笑自己主动,便用拇指摁住他的嘴角:“笑什么……不准笑。”
  他揉她的发,不紧不慢地问:“这么想要?”
  方北夏脸烫,手上箍得更紧。她更不能松开他——松开就要面对他的注视,她会难为情。
  她撒娇:“贴贴……”
  江越被这一句娇弱的“贴贴”杀了个措手不及,气定神闲的姿态被打乱,他问:“你现在……自学成才?”
  谁让他在这里搞浪漫,气氛烘托到这儿了,还能干嘛?
  方北夏装作无辜:“自学什么?”
  江越也不拆穿她,手掌贴着细滑的肌肤,悄咪咪继续探索。
  他们鼻尖相擦,脸颊都贴到了一起。
  吻到激/烈处,因为鼻子不大通气,方北夏一口气没吸上来,情不自禁的嘤咛化成一声猪哼。
  情/欲褪了大半。
  她沮丧地撤离,轻推他肩膀。
  “算了……”
  江越追过来搂她:“怎么了?”
  方北夏说她太破坏气氛。
  江越想起什么似的,去外面翻找了一会,取了个唇膏状的东西出来。
  “去泰国买的鼻通棒,试试。”
  她皱着眉吸了吸。下一秒,一阵提神醒脑的清凉气息钻入鼻孔,直通大脑。
  “好点没?”
  “好像有点作用。”
  鼻子通了几秒,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但好在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她委屈地窝进他怀里。
  江越牵着唇角,吻她额头,脸颊,颈窝,到处都沾染了他滚烫的鼻息。
  他捧着她的脸:“你才不会破坏气氛。”
  她问:“猪哼还不破坏氛围?”
  他摇头:“我觉得可爱……”
  这也可爱?爱真的让人是非不分,方北夏觉得江越没救了。
  “宝宝?”他抵在她颈窝,声音沙粒般往外蹦,性感极了,“来吧。”
  方北夏的丝质睡衣顺着床沿无声地滑落。
  江越消失在被子里,方北夏咽痛嗓哑,喊不出声,在头晕目眩之间出了一身酣畅的汗。
  浑身无力。
  她在黑咕隆咚里伸手摸了摸,触到个同样冒汗的脑袋。
  短发刺着她的手掌心。
  “过来嘛,贴贴……”她浑身无力,需要抱抱。
  “等等,拿个东西。”
  她听见有抽屉打开又关上,然后是微不可查的塑料声响。
  方北夏笑他:“你这是练了多久,单手取物。”
  但很快,她不再有嘲笑他的机会。
  江越:“感冒了话还这么多。”
  ……
  很快,她噤了声。
  白日星空之下,烟火般盛大的湮灭感吞没了感冒的神经痛感。
  -
  热汗黏腻。像盛夏。
  江越不忘给她掖被子:“好点了吗?”
  方北夏感冒仍旧未好,鼻子时通时不通,喘得厉害。
  才吃了药多久。
  方北夏笑他:“哪有这么快。”
  药效还没起作用吧。
  “我以为,运动一下,会缓解症状。”他挠了挠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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