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节

  吴纠虽然是楚王,不过是晚辈,连忙拦住鄂国国君,说:“王叔为何行此大礼?”
  鄂国国君简直是老泪纵横,跪下来哀声说:“王上!王上!救命啊!那百濮刁/民,阴险狡诈,竟然攻打进了我鄂国的都城,冲进了宫殿,抢掠杀/人,无/恶/不/作!求王上,给我鄂国做主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远方有云_月舞朝夕、冰仪圆舞的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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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 花心
  鄂国起源于商代, 可谓是个非常古老的国/家, 在周夷王时期, 大约二百多年/前,鄂国被楚王熊渠灭国,封自己的儿子为鄂国国君, 处于鄂国。
  后来鄂国国君都是楚国王室宗亲, 一直传承下来, 鄂国也有楚国别都的美称, 不过整个鄂国的国土面积,其实也就相当于楚国的十五分之一左右。
  鄂国在楚国的东南角, 起到震慑东夷国/家的作用, 像东面的吴国越国, 还有群舒国徐国,东南面的瓯越, 都紧邻这鄂国,因此鄂国十分重要。
  虽然鄂国十分重要, 但是因为鄂国在楚国的边境,鄂国国君是一代不如一代。
  百濮在楚国的南面,也就相当于在鄂国的南面, 千万不要小看当时的这些周朝统/治之外的古族人, 在历/史上,北面的狄人可以覆/灭整个卫国,掳走卫国国君,百濮也是一个相当凶猛的古族人。
  而且百濮地盘子非常大, 他们因为周朝的施压,一直向南迁徙,整个南面,接壤楚国的正南面,围绕巴国和蜀国,东面直到与瓯越接壤,都是濮族人的地盘儿。
  濮族若是联/合/起/来,他们的地盘子比楚国要大上一倍。
  众人一听鄂国国君老泪纵横的哭求,心里都是“咯噔”一声,他们还以为濮人知难而退,撤回他们的老地盘去了,哪知道竟然又开始侵扰鄂国了。
  吴纠皱着眉说:“王叔先不要太伤心,寡人让人去查看一番,王叔受惊,快快请起罢。”
  鄂国国君哭的那叫一个凄惨,起来的时候还因为太过于悲伤,差点跌倒在地上。
  鄂国国君乃是吴纠的叔叔,这样一来便是长辈,又是远道而来求援的,吴纠不能不款待,失了礼数,便让人赶紧去准备,在幕府设下家宴,款待鄂国国君。
  只是一个家宴而已,规模也不是很大,当下吴纠又让偃鸠去探查百濮人的动作,再看看鄂国的具体情况。
  偃鸠很快领命,赵嘉一听,连忙拱手说:“王上,嘉的伤势已经不碍事了,请让嘉前往!”
  吴纠一听,蹙了蹙眉,说:“赵将军的伤还未痊愈,切不可逞能,再者若鄂国真的被百濮侵占,那么定然十分危险,右司马善于水战,可以迂回濮人,比较安全,赵将军留在军中,寡人自有其他用处。”
  赵嘉听了之后也没有办法,他本是想来楚国建功立业的,毕竟秦国容不下他,但是现在,他来了楚国,刚打了三个胜仗,就开始连连吃败仗,赵嘉急于找到一个翻身的机会,可如今看起来不能如愿,他心中是十分着急的,生怕楚国也不是自己的容身之所。
  吴纠让人给鄂国国君准备营帐,自己进了帐子里换衣裳,齐侯很快也跟进来,从后背搂住吴纠,将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轻声说:“二哥,你真坏。”
  吴纠“咳咳咳”就咳了出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若是现在喝了口水,绝对就呛死的透透的,齐侯突然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撒娇,还说这么妖/娆的话,吴纠感觉自己的忍耐力也是行的!
  齐侯听吴纠咳嗽,还关心的询问:“是着凉了么?”
  只是受惊……
  吴纠连忙摆手,说:“没事没事。”
  齐侯这才放心,又说:“你在幕府弄个什么家宴,二哥你让孤怎么参加?”
  原来是这个事……
  吴纠这才想起来,他本是想着,不要大张旗鼓的款待鄂国国君,只是走走/形/式就行了,没想到这一层。
  齐侯说:“孤若是不跟着二哥,二哥定然到处沾花惹草。”
  吴纠顿时瞪了一眼齐侯,说:“天地良心,是寡人沾花惹草,还是你沾花惹草。”
  齐侯连个磕巴都不打,说:“二哥。”
  吴纠一口血差点喷/出来,齐侯这个骚到没朋友的家伙,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吴纠自认为自己只是长相斯文清秀点,而齐侯那长相是逆天的俊美,还自带怎么吃都吃不掉的八块腹肌,动不动就苏的不能忍,他才是到处沾花惹草。
  齐侯说:“孤不管,二哥你什么时候让孤当王/后。”
  吴纠换好衣裳,正在喝水,没想到齐侯还能语出惊人,“噗——”一声,这回是真的喷/出来了,还不停的“咳咳咳”咳嗽,惊讶的看着齐侯。
  吴纠说:“你不做齐公,跑来楚国凑什么热闹,还真想/做王/后了?”
  齐侯连忙说:“想啊。”
  吴纠顿时更加无奈了,心想齐侯怎么没半点儿羞耻心呢,好端端的一个齐国国君,要是自己真给他王/后这个位置,恐怕齐侯要被人笑掉大牙。
  不过转念一想,齐侯根本没有羞耻心那东西。
  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虽然孤不能做楚国的女主,不过作楚国的男主,还是绰绰有余的。”
  吴纠心里吐槽着,你已经是影/帝了,还男主呢。
  这个年代还不流行叫做太后,国君的母亲一般叫做国/母,或者女主,主就是主人的意思,因此齐侯所说的男主,其实就是性别换了一下。
  吴纠换好衣裳,准备去宴席了,为了安抚一下不能去宴席的齐侯,俯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来了个脸颊杀,随即伸手捏着齐侯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席上的齐侯,笑眯眯的说:“王/后乖乖在榻上等着寡人,寡人很快就回来。”
  齐侯笑了笑,吴纠还以为自己这次调/戏成功了,哪知道齐侯却说:“二哥,可别让孤等太久。”
  吴纠感觉自己的道行还是太浅,果断的翻了个白眼,随即就出了营帐,准备往幕府去了。
  吴纠进了幕府,鄂国国君为了表达尊敬,已经早就到了,同时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也就十五岁左右,但是完全没有少年的青涩,反而带着一种成熟的妩媚,吴纠觉得他脸上可能涂了粉,有一种白到发光,仅仅是幕府中的烛/光,就能让人闪瞎眼的感觉。
  那少年人唇红齿白,眼睛像狐狸,嘴唇是小巧的菱唇,不点自红,笑起来更添妩媚姿态。
  鄂国国君连忙拉着那少年给吴纠见礼,笑着说:“王上,这是我的义子,叫做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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